“你在這裡等著。”衙役畢竟收過她的東西,不好完全不給機會,對另一個人說了句就進去找人了。
此時,宋睿澤趴在床上,背後一片血肉模糊。
江啟斌和其他幾個人守在那裡擔心不已,囔囔著這麼重的傷還不能請大夫,要等上麵下達命令才行。
“是我的錯,昨天你們去省城,我和二柱、晉元留守,卻沒有看住東西,被不要臉的溜進來偷走了,以至於丟失了這麼多鐵器。這頓板子應該是我們挨打的,澤哥你為什麼這麼傻,替我們挨打啊?”蔣清南愧疚地說道。
“你們是我的人,你們出了錯就是我出了錯,與其大家都挨打,還不如我一個人受了。再說了,你們那小身板,能受幾個板子?”
“我可以受,你也不讓我受。”陳勇拍了拍自己結實的胸膛。
“你又沒犯錯,為什麼讓你受?你是受得住,但是當大哥的怎麼可能讓小弟背鍋?我宋睿澤的人,我自會護著。”
“接下來怎麼辦?”江啟斌問,“這個啞巴虧咱們可不能吃,這個不要臉的家夥必須找出來。”
“想找還不容易?昨天誰在故意搗亂讓你們分心,那人就是知情者。隻是要想好找到了之後怎麼辦,要麼不動手,要動手就來狠的。”
衙役走進來,對趴在那裡的宋睿澤說道:“宋掌事,你妹妹又來了。我擔心他知道你受傷的事情,把她攔下了。”
“多謝。”宋睿澤虛弱地道了謝,看向江啟斌,“你和她見過幾麵,而且你又會哄人,你去見她,就說我被壩頭叫走了,沒那麼快回來。她要是拿東西給你,你先收下,然後把我這個月的工錢交給她。”
“全部?”
“嗯。”
“澤哥,你受了傷,還得看傷呢!童壩頭派人打了你,不讓請大夫。隻要錢壩頭回來,咱們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他,他肯定會幫你的。你的錢還是留著請大夫吧!”
“不用。我的傷誰打的,就讓誰來付這個診金。壩頭之間有爭鬥,那人打的不是我,而是錢壩頭的臉,所以錢壩頭肯定會徹查此事。”
“那我真拿走了啊!”
“囉嗦。”
秦徽音在門口踱步。
唐三爺看得頭暈,說道:“音丫頭,不用急,剛才那人不是說了嘛,這是他們上麵下達的命令,不讓外人踏入。再說了,本來人家也不讓外人踏入,你是因為討了巧才進去了幾回。現在他們的規矩更嚴格了,不敢給你放行了,那也是正常的。”
“不是的。”秦徽音說道,“我有預感,他肯定是出事了。”
“妹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江啟斌跑著過來,臉上揚溢著與往常無二的笑容。
秦徽音打量著他,疑惑地說道:“怎麼是你呀?”
“瞧你說的,我有這麼討厭嗎?”江啟斌一副失落的樣子,“虧我聽說妹子來了,火急火燎地扔下手裡的活兒就趕來見你。”
“我哥呢?”
“他現在是管事,事情多著呢,剛被壩頭叫走。”江啟斌說道,“不過,他有東西給你。”
江啟斌把串好的銅錢遞過去:“你哥說了,吃了你這麼多東西總不能白吃,這些是他的工錢,全給你留著。”
“全部?”秦徽音大概估算了一下,這麼一大串起碼有五百文。
“對啊,全部。對了,我還欠你錢呢,這次也一並還給你。”江啟斌不好意思地說道,“上次多虧了你,我才沒有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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