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捕頭被那個傻缺書生氣笑了。
“抓?還全抓?哪怕是京城,天子腳下,也沒有人敢去驅趕乞丐,更彆說抓了。你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吧?”
“官爺,我們隨身攜帶了不少銀票,現在全沒了……”
“你要是能說出搶你們銀票的乞丐長什麼樣,我就接這個案子,幫你們去抓人。不過,彆說把所有的乞丐都抓起來的蠢話。”
“官爺,能不能給我們幾身衣服?”
“沒有。”馮捕頭不耐煩,揮了揮手,示意旁邊的手下把他們架走。
那些人走後,秦徽音等人這才從拐角處走出來。
張木匠和張大柱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宋睿澤。
這人好可怕,千萬不要得罪他,他們可不想光著腚在縣城裡走一圈。
陳勇和江啟斌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他們的澤哥要是大好人,在水壩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早就被整死了。
“哥,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我們也要準備回去了。”
“你是想回去了,還是想去書院看看?”宋睿澤說道。
“我去看一眼。”秦徽音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虛。
“我把你送到書院門口。”宋睿澤說著,走過去牽牛車。
宋睿澤把秦徽音送到書院門口後,囑咐張木匠和張大柱一路上走慢點,等著她一起回去之類的話,這才跟著江啟斌和陳勇回水壩了。
張木匠父子找了個位置守著牛車和兩頭騾子。
秦徽音獨自一人去了書院。
守門的宗叔認得秦徽音,進去彙報了一聲就把她放進去了。
秦徽音今日打扮得像個小仙女,發髻是李桃花給她梳理的,配上彩色的布條,風吹動時,布條飛舞著,靈動而有活力。
她一進去,許多書生看過來,紛紛詢問這是誰家的妹子。
“逸塵兄家的。”
“逸塵兄今日生病了,沒有去上課,他妹子應該是聽說他生病的事情來照顧他的吧?”
秦徽音去過唐逸塵的房間,很快就找到了他的住處。她敲了敲門,脆聲喊道:“哥,我是音音,我現在可以進去嗎?”
“等一下……”從裡麵傳出緊張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砰砰咚咚的聲音,也不知道撞掉了什麼或者把什麼弄灑了。
過了一會兒,門打開,唐逸塵站在她麵前,故作鎮定地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生病了,過來看看。”秦徽音摸了摸唐逸塵的額頭。“你正在發燒。”
“睡一覺就沒事了。”
“不行,必須去醫館。”秦徽音說道,“小弟現在在醫館學醫,唐叔也在醫館治腿,我現在帶你過去,你還能順便和他們聚聚。”
“我不去。”唐逸塵無奈,“不要讓他們擔心。”
“你是自己走,還是我找人來把你背走?”秦徽音威脅,“自己走的話還有點麵子,被人背著走的話你的麵子可丟光了。”
唐逸塵:“……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