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好藥之後,秦徽音借藥爐給唐逸塵煎了一次藥,讓他先把燒退下去。
眼瞧著時間不早了,必須得趕回去了,他們向丁大夫和唐逸笑告了彆,趕著牛車以及騎著騾子離開了。
唐大富揮著鞭子,興奮地趕著牛車。
“唐叔,你彆抽這麼重,這頭老黃牛年紀大了,走不快。”秦徽音說道,“對了,在前麵的岔路口停一下,我要去一趟小姑姑家。”
“你去他家做什麼?”唐大富蹙眉,“我不在家裡,她是不是又被鄧貴欺負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已經解決了。你想知道什麼回去問我娘,正好你也想和我娘多說說話吧?”秦徽音說道。
“說得也對。”唐大富又開心了。
“你打算怎麼去他們村?”
“騎騾子唄!”秦徽音說道,“騾子比牛車快,放心吧,我有分寸。”
“我不放心。”唐逸塵拒絕,“我跟你一起去。”
“你病成這樣,彆添亂了。”張大柱說道,“我陪徽音妹子走一趟。”
“大柱哥,那麻煩你了。”唐逸塵說道,“鄧家的人不講道理,我擔心音音一個人麵對他們家的人會吃虧。如果有你跟著照顧,他們就不敢了。”
“徽音妹子是我的貴人,我肯定把她照顧好,放心吧!”張大柱拍了拍胸口,保證道。
張木匠把騾子讓給秦徽音。秦徽音和張大柱一人騎著一頭騾子與其他人分開走了。
騾子比驢溫順,比牛快,比馬有耐力,對他們來說這才是最佳拍檔。隻不過秦徽音第一次騎騾子,雖然沒有被甩下來,但是也不敢走得太快。
還沒走到鄧家就聽見那邊的吵鬨聲。
“你老實交代,那個臭丫頭到底去哪裡了?”鄧老太太的聲音傳了過來。
“芍藥真的是去打聽大妞和二妞的消息了。”唐彩雲畏懼地說道,“娘,我隻剩芍藥這一個女兒了,你們彆賣她,求求你們了。”
“你男人欠了賭坊十兩銀子,要是不還清這個銀子,他們就要砍了他的手。”鄧老太太冷笑,“再說了,百花閣裡麵的姑娘哪個不是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已經和百花閣的媽媽說好了,十兩銀子賣掉芍藥,百花閣的媽媽再培養她唱曲,以後長大了可以當個藝妓,不用伺候男人。”
“我雖然傻,但是也知道進了那種地方根本就沒有說話的資格。你們要是逼芍藥,先把我殺了算了。”唐彩雲大哭。
“你以為老子不敢?”鄧貴從裡麵衝出來。“老子要是活不成,你也彆想活。彆人養隻雞還知道生個蛋,你他娘的連個帶把的都生不出來。老子早就看不慣你了。哭哭哭,整天喪著一張臉,好像死了爹娘一樣,老子就是被你觸了黴頭,所以才贏不了。”
張大柱聽著裡麵的咒罵聲,氣得不行:“他們真是太過分了。”
“大柱哥,犯不著為他們生氣。小姑姑屬烏龜的,外人聽了都會生氣的話她聽了毫無感覺,我們誰也救不了她,除非她自己救自己。”
秦徽音敲響院門:“小姑姑,我是音音,你在裡麵嗎?”
裡麵的咒罵聲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唐彩雲紅著眼睛開了門,強擠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音音啊,你怎麼來了?進來坐。”
“不用了,我隻是來傳個話。”秦徽音說道,“芍藥表妹進了縣衙,現在是縣令公子身邊的大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