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興趣用身上的係統來和我換兩個不鏽鋼臉盆嗎？”
灰色人影一本正經，手上還真的出現了兩個不鏽鋼臉盆。
“你，你什麼意思？”薛吟風略顯不安地後退兩步，他發現世界就像被按了暫停鍵，四周所有人維持著前一刻的動作，一動不動。
這是時間暫停？我召喚出的契靈這麼厲害？
哪怕麵對自己召喚出的契靈，他仍不可避免地起了警惕之心。
他很擔心，這是那類會反噬契靈者的二五仔契靈。
“字麵意思，”灰色人影絲毫不在意他的小動作，隻是舉了舉手上的臉盆，“那是個會將你逐步化作傀儡的東西。”
說著說著，他一指點出，一段陌生的記憶湧入薛吟風的腦海。
那是一段與現在截然不同的經曆，他在覺醒之日並沒有覺醒到血翼巨龍和進化之主，而是一隻區區d級的赤血鬣蜥。
他在那日受儘白眼和嘲諷，但沒人知道，他在覺醒之後，獲得了一個“契靈升級係統”。
在係統的幫助下，他一步步成為聯邦最強的契靈者，被稱為聯邦的鎮國之柱。
他也就此沉浸在係統帶來的力量和權力中，然而，在一次對抗域外異族的戰鬥中，係統終於暴露了它的真麵目。
他被侵蝕為傀儡，配合異族給了聯邦致命一擊。
“係統！！”
薛吟風紅著眼，從記憶中掙脫而出。
此刻的他，不再是剛剛那個涉世未深的少年，而是一個屠戮了大量異族的重生者。
他雖然恨不得立刻將體內那個尚未覺醒的係統抹除，但同樣對這個改變了自己命運的進化之主充滿忌憚。
“你為何要幫我？我該如何相信你？”
“嗯，這個好說。”
灰色人影怪笑一聲，瞬間，薛吟風就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攥住，隨時可能被麵前這人捏碎。
一條灰色觸手像是虛影般穿過他的身體，在裡麵摸索了兩下。
“好了。”
觸手帶著一顆光團鑽出，在他麵前晃了晃。
“這就是你那係統。”
薛吟風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那顆光團給他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直覺告訴他，那就是係統。
“你都能自己取出來了，為什麼還要問我的意見？”
“問了你的意見後更容易取出。”
這句話倒是真的，畢竟這不知來自哪個虛空勢力的係統已經和氣運之子進行深入綁定，如果不用些手段很難取出。
獲得了這個係統竊取的氣運後，就能更進一步獲得這條世界線的掌控權了。
陳行知所化的灰色人影露出微笑，在認知濾網的遮蔽下，旁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麵容和表情。
“時間凍結快要維持不住了，我先回你契靈空間裡躲一會，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幫忙。”
他還不打算離開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氣運之子，而是想將其培養為二五仔。
因為親人被聯邦某些世家迫害的經曆，無論是被係統侵蝕的薛吟風，還是現在這個薛吟風，對聯邦都沒有多少忠誠可言，隻要代價合適，就能讓他倒向陳行知這邊。
薛吟風愣了愣，連忙回到剛才的位置，做出一副正常的表情。
沒人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也沒人懷疑他。
隻有顧瑤用自己那雙美眸始終盯著他，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