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瑾沒有拒絕。
待會兒靈氣不夠了可能還需要他的幫忙。
於是,時熠就扶著沈初瑾端坐好,他則坐在旁邊靜靜地守著。
此時,燈已經打開了。
看著沈初瑾白裡透紅的臉頰和脖頸,還有那微微滲出的薄汗,他的心裡就像是梗了一根刺似的,非常不痛快,恨不得把剛才那夥人再拖回來暴揍一頓。
他將紙巾拿過來,細心地替沈初瑾擦掉額頭上的汗珠,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將人弄疼了。
沈初瑾則盤腿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著氣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忽然,沈初瑾扭頭對時熠說,“你可以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嗎?”
體內靈氣不夠了...
為了不傷害身體,她都是儘可能地小心細致,因此,需要用到的靈力和精神力都是很龐大的。
盈潤的眸子水汪汪的,看得時熠呼吸一滯。
他雖然沒回答,但卻很自覺地將手挪了過去。
兩人的身體靠得極近,時熠能清晰地聞到沈初瑾身上傳出的淡淡清香。
他努力平複著心緒,不敢低頭去看。
一開始的緊張隨著時間的延長已經鬆緩了許多,而一旦放鬆下來,他的各項感官都達到了鼎盛。
寂靜的夜,孤男寡女坐在床上,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沈初瑾是他心愛之人,又因中了那種藥,不自覺就散發出了巨大的魅惑力。
不管是嫩白的脖頸還是透著紅暈的臉,甚至是沾了些許汗水的頭發絲,都讓他覺得自己隻要多看一眼都會瞬間化身為野獸,將她給撲倒。
所以,他根本不敢看,隻能彆扭地將視線移到彆處,儘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嬌軟的身軀就在自己身旁,那清新的體香又無時無刻不在充斥著他的鼻尖。
就像是有一根柔軟的羽毛不時地撩撥著他那根最敏感的精神似的,讓他心猿意馬。
他僵硬著身子,一下都不敢動。
這滋味...真是痛並快樂著,難以形容。
另一邊。
衛黔將那夥人扣押著去了天橋那邊。
將人帶到後,衛黔拍了拍這夥人頭頭的臉。
“知道待會兒怎麼做了嗎?”
這話,威脅意味十足。
男人認命地點頭,“知道。”
“那就好,彆想耍花招,老老實實按照我老大說的做,你們還有可能活下來,要是生出什麼不該有的想法,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一眾黑衣人:...您老一直在旁邊盯著,我們怎麼敢生出其它心思...
見眾人還算老實,他就帶著人退到了暗處,靜等著魚兒上鉤。
他也不怕這些人會跑,先不說這些人已經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了,就說對方要是真敢跑,他們也有絕對的把握將人捉回來。
等了一會兒,一輛車停在了橋邊的公路上。
魏芙嬌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