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須死。
否則那麼多累累血債,一條又一條無辜亡故的亡魂,又該怎麼說。
傅晏舟一根煙抽完,又點了一根,同時將煙和火機一並扔給了周辛,沉吟多時也有了開口的趨勢,隻是低啞的嗓音依舊,透著一股子慵懶隨性的勁兒。
他說:“所以你來到了這個地方,是想找到什麼?”
周辛垂眸若有所思的,但出口的語氣異常篤定:“找殺人證據。”
“好。”
傅晏舟一口應下,卻又多問了她一句:“那找到之後,解決完了那個人,你又有什麼打算?”
“我……”周辛下意識脫口,不知道三個字還沒溢出,就看到了傅晏舟陰沉的眼眸,透著不善的味道,仿佛她隻要說出來了,他必然還會發瘋,窮追不舍。
真服了他。
周辛感覺一個頭兩個大,耗儘心力的隻好退而求其次,無奈道:“我暫時不知道,但隻要靳柯白的腿能治好,又能把仇報了,那麼我……”
她躊躇的一再猶豫,許久才在傅晏舟的逼視之下補充完整:“我會考慮離婚,和他分開。”
“行,我信你這一次。”
傅晏舟倒也乾脆利落,說完就按滅了煙,起身繞過周辛,撩開門簾出去了。
房內徹底安靜了下來,周辛也卸掉滿身的防備,無力的倒在了小炕上,深深的閉上眼睛,累的精疲力儘。
轉天,周辛是在一聲聲賣力的“一二三!買點力!”的號子聲吵醒的。
她還沒完全睡醒,困的揉了揉眼睛,聽著院子裡吵吵嚷嚷的,撩開窗簾看了眼,就這一眼,讓她錯愕驚訝——
一大群穿著短袖工褲的老少爺們,奮力的扛著一根根碗口粗的大木頭,用木頭撬著一個極其沉重的機器。
而人群中,傅晏舟鶴立雞群的挺拔身影,異常吸睛出彩。
但他沒在一旁袖手旁觀的充當指揮者,也沒監工,和其他人一樣,也換了短袖工褲,尤為賣力的肩膀上扛著木頭,幫著一起抬那台機器。
這是……
乾什麼呢。
周辛壓下滿腹疑惑,簡單收拾下出了房間。
剛來到院子裡,女店主就叮囑著幾個孩子一邊玩,不能過去添亂,然後匆忙來到了周辛近旁,解釋說:“你醒了啊大妹子,昨晚睡的咋樣啊?”
“這不嘛,你哥不想俺們挖掘的太慢了,就花錢弄了台機器過來,誰能想到這玩意太沉了,托運的貨車都拋錨了,沒家夥式能抬得動了,隻好人力上手啦!”
周辛怔了怔,再看著那群人奮力抬著的機器,確實很大,直觀一看就很笨重。
純靠人力搬運,怕是很難。
她就問:“這……能行嗎?送到山後麵,可是要翻一座山呢。”
雖說那山不太高,也不怎麼陡峭,可怎麼說也是山,路遠肯定不會輕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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