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父的寶庫藏得不算深,狼嘯知曉大概位置,簡單尋找,還真找出來了。
對聖父而言,或許從未想過有人膽敢來他這裡鬨事,因此沒必要將寶庫弄的裡三圈外三圈的複雜危險。
寶庫裡有兩具金甲屍看守,一個照麵就被林凡轟殺成渣渣,雖然能用煉屍術控製,但並不需要。
“這裡的氣息好驚人。”
皆空驚歎著,沒金山銀山,卻比金山銀山還要驚人,還要震撼。
聖父是懂歸類寶貝的,每一件寶貝都單獨放在展台上。
看到眼前場景的林凡忍不住感歎著,“大師,聖父這數百年沒有白活啊。”
皈無微笑點頭,雖沒說話,但意思很明確,道友說的很對,可貧僧身為出家人,豈能貪婪這些。
此次斬妖人的行動,皈無早就做好犧牲的準備,隻是非但沒死,還有所進步,佛道之能更進一步。
自身情況似佛經中‘馬陰藏相’如來三十二相之一。
但他豈敢自認佛祖之相。
耗儘自身佛血佛力,破而後立,換做以往他無法做到,不是不願而是不敢,但有道友相伴,便讓他有舍棄一切的決心,誤打誤撞修成正果。
所以說,玄顛道友這魔入的好啊。
此時皆空那邊傳來驚喜的聲音,引起林凡跟皈無的注意,走到皆空身邊,看向擺放在展台上的寶貝,沒想到聖父這裡竟然也有袈裟。
袈裟很尋常,肉眼看不出任何非凡,但仔細感受,能發現袈裟散發出著濃鬱的佛性。
皈無感歎道:“此袈裟了不得,沒想到竟然被聖父所得存放在此,讓佛物蒙塵啊。”
林凡指著展台刻著的字跡,“迦葉袈裟。”
皆空哪裡管迦葉不迦葉的,他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袈裟上,已經無法轉移眼睛了。
“迦葉?”皈無喃喃自語著,似在想著,“莫非是曾經千年古刹迦葉寺的迦葉祖師不成?”
“迦葉寺很有名嗎?”林凡問道。
皈無道:“貧僧在佛紀中看到過相關的內容,迦葉寺乃是千年古刹,迦葉祖師是佛門高僧,迦葉寺原名無從考究,但因為出現一位迦葉祖師,才將千年古刹改名為迦葉寺,但五百年前迦葉寺一夜解散了,沒想到迦葉祖師的袈裟竟然保存下來,還被聖父所得。”
皆空豎著耳朵將大師所說的全都聽在耳裡。
沒想到竟然有如此的來曆。
千年古刹!
迦葉祖師!
甭管哪一樣都是了不得的存在。
林凡道:“大師,這件袈裟你看得上嗎?”
此話一出,皆空緊張的渾身汗毛都豎起了。
皈無輕聲道:“如今貧僧已經不需袈裟之物了,在除聖父的過程中,皆空出了很大的力氣,這件袈裟便給皆空吧。”
皆空大喜,連忙道:“多謝大師。”
“貧道也甚是喜歡這件袈裟啊。”林凡說道。
“啊?”皆空大驚,一喜一驚快要讓他的心態爆炸了,內心瘋狂吐槽著,你一個臭牛鼻道士要什麼袈裟,你是不是故意搞小僧呢。
皈無笑而不語,豈能看不出道友並非看上袈裟,就是故意逗一逗皆空,誰讓皆空嘴臭呢,但皆空有事也的確是真上。
他看得到,道友自然也看到。
林凡一把抓過袈裟,揉了揉,摸了摸,在皆空眼饞可憐巴巴的目光下,稍微施展煉器法在袈裟邊角留有幾字。
“送伱了。”
皆空接過袈裟,如獲重寶,但袈裟邊角幾個小字,卻讓他痛心疾首。
‘玄顛贈給皆空禿驢。’
皆空心中大怒,當場就想將袈裟怒扔地上,順便重踩幾腳,瞧不起誰呢,誰稀罕這破袈裟,但心裡是一種想法,現實又是另一種做法。
“多謝道長。”皆空美滋滋的將袈裟披在身上,感覺好溫暖,彆提有多酸爽。
林凡滿意點頭,難得說出一句人話。
繼續看寶,開盒的感覺頗為驚喜,一塊石板引起他的注意,急忙走到麵前,拿到手裡,與他得到的石板是一樣的。
這塊石板較大,比他得到的石板都要大,表麵有暗紋,看著玄妙莫測,似有雷霆之力在暗紋遊走著。
‘聖父所會的雷法就是在這石板上領悟的。’林凡知曉石板上都有修行法,他得到的那幾塊都有,每一門修行法頗為不俗。
他將自身所得的石板全都拿出,對著裂開的縫隙拚湊著,能合攏,真的能合攏在一起。
皈無跟皆空不知何時站在一旁觀望著。
皈無神色凝重,預感這些拚湊完整的石板必有秘密。
從拚湊的外觀能看出,這一塊完整的圖形是圓形,中間缺少的圓塊在朵朵山放著。
“道友,此物還缺三塊。”皈無說道。
林凡道:”不,還剩下兩塊,中間圓塊留在朵朵山,隻要能找到剩下的兩塊,就能知道這塊完整的石板秘密了。”
他一直認為完整的石板是通往上界的媒介。
他想知道此界為何滿是濁氣,修行者的道路被斷,吸食惡氣副作用如此恐怖,非意誌不堅定者,都沒有好下場。
哪怕是皈無大師都無法壓製。
更彆提尋常修行者。
繼續尋寶,先不說聖父人品如何,就說聖父眼光是頗為不錯的,垃圾都該去垃圾的歸屬地,能出現在寶庫的都是非同尋常的寶貝。
很多都是看都沒看過的。
拳頭大小的未知礦物質,表麵流動著光,一看就不是俗物,融入正道之斧沒有任何毛病。
用到最後才發現能伴隨他到最後的,永遠都隻有師傅開過光的正道之斧。
彆的意思差太多。
“大師,你來看這個。”林凡將大師喊來,展台擺放著一張某種鐵質頁麵,上麵有看不懂的符號,看著像是梵文,卻又有些不同,無法理解。
皈無看去,皺眉不解,“這些符文看著似梵文,卻看著又有些不同,但終究還是佛文,其中有迦葉祖師梵文,應該是迦葉祖師所留,此物讓貧僧好好研究,弄清楚其中的內容。”
想要看懂這些,需要對佛法有著極高的理解,不是後學就能簡簡單單學會的。
雖說聖父活得久,但未必就能搞明白。
“有勞大師了。”林凡說道。
“無妨,能被聖父收留在此,此物肯定不凡,也許是迦葉祖師留下重要信息,想要告知後人。”
“既然迦葉祖師想要告知後人,為何不簡單明了些?”
“應該是過於簡單明了,給人一眼假的感覺,隻有付出心血攻克內容,才能引起重視。”
“有道理。”
這或許就是高人的風範吧。
不會故作深奧的高人絕對不是真正的高人,隻有謎語人才能在他人心中樹立起高人的形象。
數日過去。
林凡他們在聖父寶庫裡硬生生舔了好幾日。
寶庫中有些東西需要共同討論此物是什麼,有的邪性極重,也有聖父珍藏的法術。
《法力指》、《血祭之法》、《陰陽轉身法》。
這是什麼法?
簡單翻看,沒什麼鳥用,就是自身能雌雄轉變,而且很徹底,轉變後竟然能孕育生命,這就是很變態的邪法了。
他總覺得聖父想搞一件大事,卻沒有任何證據,隻能是猜測。
寶庫裡許多東西要慢慢摸清楚類彆,他直接將看不懂的全部收到儲物袋裡,來日方長,日後慢慢研究就好。
推開寶庫大門的時候,外麵陽光刺眼,天空晴朗,空氣新鮮,深吸口氣心情愉悅許多。
額外的收獲都是假的,最大的收獲還是殺掉了聖父。
“道友,地底那條靈脈你準備如何處理?”皈無詢問,靈脈難得,尤其是此地的靈脈很濃鬱,很龐大。
林凡道:“天下靈脈豈能被貧道一人所得,留有一條靈脈在此,何嘗不是給後世修行者留條乾淨的路。”
皈無點頭,不愧是被他所認可的道友,就是這般的大義,以身度化魔性,豈是常人能做到的,明知危險重重,卻依舊不懼。
魔?什麼是魔?
道友為天下蒼生入魔,那豈能是魔,那是魔中正道,正所謂道家有言,海納百川,包羅萬象,道友永遠走在修行的最前沿。
你不解,隻是你不懂而已。
“道友接下來有何打算?”皈無將自身金血融入到玄顛體內,已經徹底壓製道友體內魔性,往後就算道友再次入魔又能如何,理智依舊存在。
他與道友這一次斬聖父,便是共同進步。
就連皆空也有很大的收獲。
林凡道:“貧道準備去一趟皇城,聽說那邊有位叫韓顯貴的大人物很是狂妄,貧道想去會一會他,順路去見見當今的皇帝是何樣。”
皈無瞧著道友,他知道韓顯貴是誰,如今道友前去尋找對方,這韓顯貴的結局如何不用多說了,隻能說活到現在,真的是路途遙遠,沒法第一時間到達。
林凡想到北域之地的情況,詢問道:“如今大師前去北域會有影響嗎?”
“沒有。”
“那大師不妨與貧道一同去皇城,然後我們順路去北域?”
皈無搖頭道:“道友先去吧,貧僧要將金佛給師太送去。”
林凡就這般靜悄悄的瞧著大師,麵帶微笑,麵對這樣的笑容,皈無否決道:“不是道友想的那樣,貧僧……”
“嗯嗯,貧道明白。”
“你不明白。”
“我真明白。”
話說到這種程度,想他皈無還能說什麼,“阿彌陀佛。”
林凡認真道:“大師,貧道對佛門的情況不太精通,但貧道聽說佛門修行法頗多,男女之愛也有的,大師下麵的情況貧道能看出一二,應該不是沒了吧。”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皈無大師急了,擺弄著腦袋,對玄顛所說的話萬分不能接受。
片刻後,大師走了,皆空跟在大師身旁,巴拉巴拉的訴說著什麼,好像是在訴說著玄顛的惡行。
貓妙妙道:“道長,妙妙怎麼感覺大師是罵罵咧咧的走呢?”林凡搖頭道:“不,大師是開開心心走的,是那皆空罵罵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