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禪宗有著類似銀江府大師兄那般的佛子，他們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身邊。
隻是他們的道行太薄弱，哪裡能夠跟玄顛相比。
鮮血染紅寺廟，砍到寶殿之中，佛像被鮮血染紅，顯得異常的妖豔。
當他在此地肆意砍殺的時候，猛地停下動作，就在剛剛他感受到一股不屬於枯禪宗的力量浮現，還未等他回過神，就見一道‘卍’符號從地麵騰空而起，蘊含著驚人的佛力的卍字符朝著他鎮壓而來。
林凡微微皺眉，緊握著拳頭，五氣纏繞在拳頭，猛地一拳轟出，碰撞間發生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林凡一腳深深踩踏地麵，未讓自己後退絲毫，而那卍字符消散，似乎是力量耗儘，消散在天地間。
“這是誰留的，所蘊含的佛力似曾相識，並不屬於枯禪宗。”
沒有想到。
便沒有多想。
不知多久，皈無大師緩緩攤開手掌，佛燈落到掌心，佛光內斂，看不出有任何異樣，覺得就是尋常的佛燈而已。
皈無看了眼血流成河的枯禪宗，走到禪光麵前，“小施主，能否帶貧僧去存放經書的地方看一看。”
“大師，請隨小僧來。”禪光說道。
“多謝。”
皈無跟隨在禪光的身後，對於枯禪宗現在所遭遇的這一幕，他並無波動，玄顛道友砍殺他們的確是替天行道，這佛燈中所傳遞出的佛意他明白了。
並非是枯禪宗現在所修的這般，而是他們自行改變造成的。
沒過多久，皈無來到藏經地，再次多謝禪光便推門進去，而禪光則是在外麵等待著，他看向大師的眼睛裡，似乎浮現一尊佛，那才是他所想看到真正的佛。
數日後，經閣外，林凡瞧著禪光，“小禿驢，前段時日大師與你論法，看來教會你許多啊，此次見麵，你這精神狀態倒是好了許多。”
“多謝道長的誇讚，大師乃是佛門真正高僧，在小僧眼裡如佛般存在，能聆聽大師教誨，對小僧而言，乃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禪光說道。
“呦，你這小禿驢會說話，大師要是聽到肯定很高興，貧道覺得你頗有慧根，要是能跟隨一位好師傅修行，成佛不是問題啊。”林凡笑著說道。
“我……不行的吧。”禪光被林凡說的有些不太自信，慧根可能有點，至於說成佛，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林凡道：“彆說貧道沒有提醒你，正所謂機會就在眼前，如果你自己不珍惜，那可就真的錯失了，皈無大師佛法高深，乃是難得一遇的高僧，這輩子到現在都還沒有招收弟子，你要是誠心拜大師為徒，也許大師真能收你。”
他從禪光簡單的言語中，發現這禪光頗有舔狗的天賦。
尤其是一本正經舔的時候，完全感覺不出來，隻覺得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想想大師過得也苦，何曾享用過那些美味。
每當妙妙如實訴說他所做的那些事情時，他都能從大師的眼神裡看出羨慕，隻是大師是高僧，是出家人，不善表現出來。
而他玄顛跟大師是共生死的，豈能坐視不管？
所以在這方麵，他還是願意推一推的。
“小僧如此愚鈍，大師能同意嗎？”禪光問道。
“愚不愚鈍無所謂，要的是誠意。”林凡說道。
這一刻，禪光似乎下了某種決心，重重點著頭。
此時，進入經閣數日的大師還沒出現，但經閣上空早已經籠罩著一片祥雲，這是大師造成的異象，自從大師修成馬陰藏相後，進展神速，難以用常理來形容。
就比如他修成的道家聖體，大師修成的馬陰藏相同樣是佛相。
咯吱。
經閣大門開啟，大師從裡麵走出。
“大師，如何？”林凡問道。
皈無道：“多謝道長在門外守候，貧僧閱讀經書，受益匪淺，可惜了這枯禪宗，放著一塊寶地不珍惜，反而走上了邪路，坐禪乃是佛門一種高深的修行之法，可他們卻不知修自身，反而借助外力，導致墜了邪道啊。”
說這番話的時候，皈無痛心疾首，這讓他想到下界那些寺廟。
也是漸漸被腐蝕。
林凡朝著禪光使了使眼色。
噗通！
禪光跪地，“大師，小僧想隨大師修行佛法，還請大師收我為徒。”
“這……”皈無其實是有收徒心思的，但一直以來都耽擱了，至於眼前這位小和尚，他還是頗為滿意的，能在如此環境下，依舊能保持著自身對佛法的理解，實屬難得。
可現在他們被上界山門當成邪魔。
這是他唯一擔憂的一點。
林凡道：“大師，貧道覺得這小禿驢慧根不錯，佛性也深，倒不如就留在身邊好好教導，省得到了外麵被人誘騙，入了邪路，大師你看呢？”
“這，好吧，那就依道友之言，貧僧就收他為徒。”皈無點頭道。
禪光大喜，“多謝師傅。”
皈無欣慰笑道：“你法號禪光，嗯，不錯，不用改了，依舊叫禪光，希望你能將禪宗之光照耀世間。”
“是，師傅。”禪光應道。
乾坤子跟羅宇恭喜大師收了弟子。
林凡側麵詢問大師在經閣裡有參悟出什麼玩意沒，大師微笑著，什麼都沒說，看到這表情，林凡就懶得多問，他算是發現了，大師這人是真的能藏著掖著，不到一定時候，他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不過他將先前卍字符的事情說出。
大師沉思片刻，“道友，這佛門自古以來非憑空而現，或許是某位高僧所留，為的就是避免枯禪宗遭遇滅頂之災。”
林凡搖頭道：“算了，雖不確定，但無所謂，如今山門僅剩琉璃山，還給他們什麼機會，等將關在此地的百姓送到城，咱們就去滅掉琉璃山，等徹底滅掉，就去血雲宗地盤走一遭，對方既然派使者前來，貧道也想看看這血雲宗是怎麼修行的。”
皈無沒有多說，他明白道友的殺心不是一般的重，剛殺一波，就急著去殺另一波。
他想起道友曾經所說的滅法。
不會真到最後，這法就真的斷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