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吞元經。
皈無大師傳授給他的功法,本該不是這樣的,但到了他手裡,任何功法都得變成他的形狀。
被血太歲融合的宗主,意識正在跟血太歲抗衡。
隨著林凡出現在麵前,神情明顯一愣。
血太歲同樣沒在意,哪怕被迦葉祖師斬斷一半肉身,它都沒有理睬,知曉萬事絕非所想的那樣,隻要能達到目標就行。
但隨著它自身力量源源不斷的朝著林凡體內湧去時,血太歲也是懵了。
“妖人,你想跟血太歲融合,讓血太歲禍害蒼生,你還得看貧道能不能容你。”林凡口鼻眼耳所形成的吸力,拉出一條條血線,大量的血太歲之力被強行掠奪著。
“住手,你給本座住手。”宗主怒吼著,聲音變得很怪,聽著像是自己的聲音,又像是血太歲的聲音。
林凡沒有理睬,依舊瘋狂吸收著,他將吸收到的邪性全部湧入到邪界中。
邪界在血太歲邪性的加持下,逐漸發生變化,地麵的血肉似乎活了過來一樣,呈現血肉模樣,同時傳出呼吸的聲音。
已經變了模樣的宗主想要拍飛玄顛,卻被林凡用雙手死死抓住手腕,讓他無法動彈。
“大師,道長這樣吸不會出事吧?”羅宇稍微有些擔心。
皈無不知如何回答,萬物吞元經被道友用到這種份上,哪怕他明明有很多話想說,此時此刻,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的好。
皆空皺眉道:“玄顛何時學會如此邪法,這跟陰魂吸食活人精氣神有何區彆?”
邪法?
皈無看向皆空,他很想告訴皆空,你說的邪法是貧僧領悟出來的,但明明不是這樣的,隻是傳到玄顛手裡,就變成了這樣。
妙妙斜著眼,輕聲道:“禿驢,你說的這邪法可是皈無大師傳給咱道長的,要問,你得問大師咯。”
聽聞此話,皆空明顯微微愣神,隨後眼神怪異的看向皈無,看似一句話沒說,但眼神透露出的失望很是明顯。
仿佛是說,皈無大師,你身為佛門高僧,怎麼能搞出如此邪法,這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皈無將皆空的眼神看在眼裡。
懶得搭理了。
全神貫注的看向玄顛那邊。
對林凡而言,宗主無法反抗,但被他吸收到邪界的血太歲並不想這般的放棄,而是瘋狂掙紮著,磅礴的邪性意念想要衝破重圍,甚至想要汙染邪界,借助邪界入侵到他的身軀。
但邪界的力量在鎮壓著,同時林凡也在煉化著血太歲的邪性。
“彆掙紮了,你一半肉身被迦葉奪走,怎麼跟貧道對抗。”林凡煉化的速度很快,壓的血太歲膽顫心驚,隻覺得有一頭深淵巨獸張開巨嘴,吞噬著它的一切。
“玄顛,有話好好說,沒必要如此吧,那迦葉奪走本座的一半血肉,肯定要借助本座的特性提升自身的道行,隻要你放過我,留我靈智,本座保證一定幫助你將他搶走的血肉給奪回來。”血太歲是真的怕被徹底煉化。
好不容易才形成靈智。
誰願意這樣死去。
“你覺得貧道為何放任迦葉離去,而不阻攔嗎?”林凡笑著問道。
血太歲大腦一滯,隨即似乎是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似的,不敢置信道:“你……”
它話還沒說完,林凡聲音便傳來,好像知道它要說什麼似的。
“沒錯,貧道將你煉化,一樣能跟你那半邊血肉有聯絡。”林凡手段沒停,隨著血太歲不斷被煉化,邪界徹底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規矩越來越完善,邪界蘊含的力量也從曾經最為薄弱的五界之一,逐漸攀升。
“不,不。”
血太歲嘶吼著,徹底發狂掙紮,它不願意被煉化,隻是它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的,根本無法反抗。
不知多久,血太歲的聲音消散,它的靈智潰散著,早就沒有先前的靈性。
但就算這樣,血太歲蘊含的邪氣依舊很重,不得不說此物是真的邪,也不知殘害了多少無辜生靈才能達到這等地步。
當他將血太歲最後一縷邪氣吸收殆儘,被他控製住的宗主氣息萎靡不振,覆蓋他身軀的血肉不斷剝離落下。
失去血太歲意識衝擊的宗主眼眸逐漸恢複過來,感受到自身脆弱的他,明白一切都完蛋了,但就算如此,他也不甘就此被殺,哪怕死也要拉著玄顛一塊。
早就在碰撞中逐漸脆弱不堪的洞虛世界狂暴起來。
這是想要自爆洞虛世界了。
沒想到,他的手段被對方給學到了,而且對方的魄力比他大的很,他最多隻敢自爆神通法相。
洞虛世界那是想都不敢想。
出手,以雷霆手段斬了宗主的性命,隨即將對方的所有精華吸收乾淨,宗主的記憶在他腦海裡流動著。
這些記憶內容對他而言,不算重要。
沒有了宗主跟血太歲的赤仙山不算什麼。
“宗主。”
宗門長老們哀嚎著,眼見宗主被人殺死,這樣的衝擊對他們太大,大到他們無法承受,隻覺得整個天都塌了一樣。
“各位,邪魔玄顛殺了我們宗主,我們跟他拚了。”有長老怒吼道。
隻是很可惜,現實情況很糟糕,有長老想都沒想騰空而起,想要逃離赤仙山,但他們沒有迦葉祖師的道行,又能如何破開禁魔陣,在碰撞到的那一刻,就像有一道無形的牆體將他們的去路攔住。
就算調動渾身法力也沒用。
林凡沒急著殺他們,而是與邪界中的血太歲溝通感應著被迦葉祖師擄走的那些血肉在哪,察覺到正在高速移動,而且方向一直轉變,沒有停下的意思。
看得出自己給迦葉祖師的危機感很強。
讓迦葉祖師很警惕。
隻能先將眼前的這些事情解決掉,等迦葉祖師停下來,再去找對方的位置。
他看了眼葉無雙,輕聲道:“你彆急,他跑不掉的,貧道肯定讓你報仇。”
葉無雙點頭,將複仇的火焰壓在心裡。
林凡看向那些想要逃跑的長老,緩緩道:“都彆跑了,你們離不開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