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爹娘會不會嫌棄我?”尼姑緊張問道。
男子擺手道:“不會的,我爹娘通情達理,豈會嫌棄你,畢竟你我可是真愛,豈能被世俗這些規矩約束,況且你祖師血師太可是對我非常滿意的,說我朝天道觀乃是天下正道之首,我那玄顛師伯救濟蒼生,乃是有大功德的,隻要玄顛師伯恩德還在,天下無人能約束我們。”
“嗯。”女尼姑點頭,安心許多。
“走吧,上山,此次出門我為爹娘找全了材料,能給他們煉製十全大補丸,又能為他們延壽二三十載。”男子說道。
此時。
正在跟師兄交談的林凡,陡然停了下來,目光看向門口,就見兩道身影出現。
“爹娘,我回來了。”
男子牽著媳婦的手,大步朝著道觀走來,當看到有如此之多人在的時候,明顯一愣,顯然沒想到今日道觀的人會這麼多。
不過也沒在意,從他出生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自家道觀的不俗。
世間名門正道見他都恭敬萬分,甚至是疼愛到極致,仿佛是將一種不屬於對他的情感放在了他的身上。
在小的時候,他就會惹事,有次被接到皇宮,差點將皇宮點燃,這要是換成彆人,肯定是殺頭大罪,可當時有位老頭卻說,不愧是那位的師侄,敢做敢認,正道後繼有人。
林凡看到對方的容貌,明顯一愣,這容貌不就是師兄真實的容貌嘛。
師兄是因為修行變成現在這樣的。
師兄真實的容貌是很英俊的,再仔細一看,不錯,煉氣七層,在當今實屬難得了,看來當初自己所留的那些,師兄沒有修煉,而是留給了孩子。
“師侄都這麼大了啊,跟師兄果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林凡笑著說道。
羅宇等人看著男子,又看著玄陽,很想問一問道長能不能不要睜眼說瞎話,這踏馬能是一個樣子的嗎?
男子疑惑的看著林凡,第一眼沒認得出來,但第二眼的時候,卻猛地一驚,“師……師。”
玄陽道:“還不趕緊過來給你師伯請安,這就是你心心念念飛升的玄顛師伯。”
此話一出。
男子麻溜的跪滑到林凡麵前,磕頭高呼著,“侄兒拜見玄顛師伯。”
“起來吧。”林凡將他扶起來,頗為滿意拍著他的肩膀,“不錯,不錯,師伯飛升前所留之法,你是得到真傳了啊,不像你爹,修煉到現在也才煉氣三層,以後這朝天道觀還得靠你了。”
“是,師伯。”靜義恭敬道。
他是玄陽的兒子,屬於朝天道觀的下一代,輩分是靜。
“這位是?”林凡看向年輕的尼姑,心中似有想法,但還是想問一問。
靜義有些羞澀道:“師伯,這是侄兒心愛之人,是侄兒下山時在血安庵遇到的,侄兒與她一見如故,便敞開心扉,告知心中所想。”
這一刻,林凡愣住了,皈無大師也是愣住了。
羅宇跟乾坤子微微張著嘴。
不是。
好亂,真的好亂。
道門跟尼姑搞在一起,這真是他們能看到的嗎?
林凡笑著,目光看向皈無大師,隨後道:“血師太可安好?”
尼姑顯然是知道玄顛威名的,拘謹而又崇拜道:“祖師安好,但壽元不多了,玄顛師伯之名晚輩經常聽祖師提及過,如今世道能這般安寧,全是玄顛師伯功勞。”
林凡謙虛擺手道:“哪裡,哪裡,這些功勞之中可是有很大部分屬於皈無大師的。”
聽到皈無佛號,尼姑扭過頭,似有些幽怨,“大師,祖師時常念著你,你不去看看祖師嗎?”
我去……
羅宇徹底炸裂,直呼可怕的看著皈無,他沒想到看似最為一本正經的皈無大師竟然也有問題。
“阿彌陀佛。”皈無也是懵了,真沒想到對方竟然說的如此直白。
這將他唯一與身份不符合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更何況,自己這徒弟還在身邊,還能不能給貧僧點麵子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皆空搖著頭,頗為嫌棄,看向大師的眼神裡似乎透露著失望之色,仿佛是說,大師你身為佛門高僧,怎麼能犯這種戒,這跟你的身份完全不匹配的好不好。
靜義還沒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隻覺得自己媳婦說的太對了,“大師,做人就得敢愛敢恨,就比如我爹,就是喜歡我娘,哪怕我娘是我爹師娘,依舊能勇敢的跟師伯一起,將師祖砍死,從而將我娘搶到手。”
玄陽點頭道:“我兒言之有理,我就是見不得師娘受苦,才在師弟一番言語下,做出砍死師傅的行跡。”
師娘嬌羞的輕拍著玄陽,“老不害羞的,跟孩子說這些乾什麼,真是的,讓人家聽了笑話。”
玄陽抓住師娘的手,“師娘,我對你是真愛,不怕人笑話。”
羅宇抬頭仰望著天空。
乾坤子低頭望著地麵。
他們麵部在抽搐著,想笑卻又不敢笑。
禪光望著師傅,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一時間他隻覺得大腦空蕩蕩的,有些發懵,沒太能回的過神來。
林凡看向皈無,“大師,既然咱們回來了,不行就去看看吧,有的事情還是需要解決的,你想想你到了上界,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便停滯不前,貧道覺得這是心病所致。”
皈無看著玄顛,又看向現場的所有人。
就見眾人紛紛朝著他點頭。
妙妙跟妲己緊握著拳頭,給他打氣,這讓皈無後悔莫及,自己非得跟玄顛回什麼下界,原本這事也就玄顛知曉,可如今卻搞的人儘皆知。
這……這真的好嗎?
“阿彌陀佛,貧僧內急,去去就來。”皈無匆匆離去,不願在這裡停留太久。
隨著大師的身影消失。
林凡嘴角揚起笑容,彆人或許不知道,但他知道大師已經遠去,顯然是去找師太了,不過也好,將曾經未解決透徹的事情解決掉,也是一種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