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這才放下了手裡的東西,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在季聲聲的臉上親了親。
季聲聲,“你們就這麼不願意親媽媽嗎?你們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陸星辰,“媽媽,我們都10歲了,怎麼可能跟小時候一個樣子。”
話音一落。
季聲聲頓時失落了。
是啊,孩子們都長大了,都不再粘著她了,以後他們會越來越不需要他們了。
陸時宴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老四和老五,心裡也有些不得勁。
陸琰辰把傅安帶到了房間,“房間不夠住,你跟我住一個房間,這裡有張折疊床。”
傅安把自己的行李往地上一放。
“可以,打地鋪都沒問題。”
陸琰辰有些好奇,“你怎麼說服你媽的?”
傅安笑了一聲,“我沒跟我媽說,我跟我爸商量的,隻要我走了,我爸就能跟我媽過二人世界了,我爸一聽立馬同意了。”
陸琰辰點頭,“原來是父子倆狼狽為奸。”
傅安,“不過我隻有半個月的時間,我爸說要我去他的那個小公司幫忙。”
陸琰辰癱躺在床上,臉上的神情已經無法表達出他心中的無奈。
他輕輕歎了口氣,目光轉向身旁同樣眉頭緊鎖的傅安,緩緩開口:“我也是一樣的,傅安,我們隻有這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可以肆意揮灑,時間一到,我們回到‘公司’的牢籠,任勞任怨,日複一日。”
陸琰辰繼續說道:“等到下個月,我那二弟一踏上飛往國外的航班,我便成了家族企業裡唯一的‘壯丁’。
不僅要接手他那份繁重的工作,還得額外承擔起他遺留下的所有責任,簡直就是給他當牛做馬,我還得賠上自己的青春和自由。”
傅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容裡藏著太多與年齡不相符的沉重:“陸琰辰,咱倆可真是同病相憐,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人家的孩子,在這個年紀,十二三歲也好,十四五歲也罷,都還在享受著無憂無慮的童年,追逐著風箏與夢想。而我們呢?”
說到這裡,傅安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他猛地一拳捶在身旁的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微微顫動:“更彆提我了,我還是個初三的學生,正處在人生關鍵的轉折點。
彆人家孩子中考前夕,本應是埋頭苦讀,為夢想的高中奮力一搏的時候。
可我爸,他卻絲毫不肯放鬆對我的要求,硬是要把我拉進那個成人的世界,讓我提前感受那份不屬於我的重擔。”
兩人相視一眼,無需多言,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那份深深的共鳴與無奈。
“他們啊,總是挖好了坑,就等著我們往裡跳,自己則早早計劃著退休,享受那份他們口中所謂的‘悠閒生活’。”
陸琰辰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壓而出,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傅安無奈的歎息:“是啊,憑什麼我們要承受這些?我們也有自己的夢想,也有自己的青春要揮霍。
而不是像這樣,被早早地束縛在家族企業的枷鎖中,失去了自由飛翔的翅膀。”
陸琰辰歎息,“兄弟,我們就認命吧,我還能有所期待,畢竟我兄弟多,等到星辰和熙辰長大些。
嘿嘿……我就讓他們一起跟我去公司當牛做馬去。你就不行了,你爸隻有你一個孩子。”
說完。
陸琰辰還有些幸災樂禍的看向了傅安。
傅安眯著眼,“看來我得多個兄弟才行。”
陸琰辰,“你爸不要,你能怎麼辦?”
傅安,“那就讓他不得不要啊!”
陸琰辰,“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快跟我說說,你有什麼辦法?”
傅安湊到了陸琰辰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句。
陸琰辰震驚的看向他,豎起了大拇指,“這招真高,你不怕你爸發現了打斷你腿啊?”
傅安,“我到時候跑你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