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聲聲抹了把眼淚,輕聲的道,“圓圓,這不怪你,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沒有道理可講,也沒有什麼先來後到的。”
顧圓圓,“可是萬一琰辰他……”
季聲聲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不會的,琰辰一直以來都是樂觀的孩子。
再說,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對你的感情到底是兄妹之情還是男女之情,等他想明白了,就沒事了。”
而此時書房內,昏黃的燈光下,氣氛凝重得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厚重的木質書架上,一排排古籍沉默地注視著下方的一切,似乎也在為這場家族的風波感到歎息。
窗外,夜色如墨,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更添了幾分寂寥與不安。
陸時宴坐在寬大的書桌後,麵容嚴峻,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凝視著麵前的兩個兒子,陸昱辰與陸琰辰,陸時宴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
“在你們奶奶的靈前,竟然還能鬨成那副模樣,成何體統?”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兩人的心上。
書房內回蕩著這句話的回音,讓這份責備更加沉重。
二兒子陸昱辰微微垂首,目光在地板上徘徊。“對不起,是我的錯。”
他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
這四個字,仿佛是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告白,也是對這段複雜情感的最終妥協。
陸琰辰一聽,瞬間就像被點燃的爆竹,情緒失控地爆發了。
“本來就是你的錯!你明知道我從小就喜歡圓圓,為什麼要跟她走得那麼近?為什麼要那樣做?”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眼眶微紅,仿佛要將這些年積壓的情緒一次性傾瀉而出。
然而,陸時宴並未給他繼續發泄的機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昱辰已經讓步了,他為了你,為了這個家,放棄了在國內的一切,遠赴重洋去國外留學,為的就是成全你和圓圓。
他所做出的犧牲,是你永遠也無法想象的!”陸時宴的話語中帶著無奈。
他深知,這場兄弟間的糾葛,遠非簡單的愛恨情仇所能概括。
話音一落,書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
陸昱辰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大哥的歉疚,也有對未來的迷茫。
而陸琰辰,則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憤怒與不甘逐漸被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所取代。
接下來的日子裡,大家好像都接受了陸昱辰和顧圓圓在一起的事實。
隻是陸琰辰從那晚後,一直都悶悶不樂的,也不怎麼說話,一點也不像原來的他。
辦完了喪事半個月後,陸時宴夫婦帶著幾個孩子們坐在涼亭裡。
季聲聲靠在頭發有些發白的陸時宴身上。
“先是爸爸,然後是我爸爸媽媽,現在又是媽媽,很快,有一在也會輪到我們的。”
陸時宴,“沒事,我們走了,孩子們會繼續活下去的,按現在的壽命來算,我們至少還有三十年的時候來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