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主聽聞金如馨的話,麵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象征性般狠狠地瞪了何敏兒一眼,仿佛在說“瞧你惹出的麻煩事”,示意她趕緊閉上嘴巴。
旋即,他猛地轉過頭去,對著金如馨冷冷地說道:
“哼,馨丫頭,我何家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插手?”
“本家主自然會好好管教敏兒,還輪不到你這個丫頭在這裡說三道四。”
何家主的語氣仿若裹挾著冰碴,眼神中更是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
這似乎在告誡金如馨,若再敢放肆,都則他定不輕饒。
此時,原本就有些緊張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金如馨的父親金家主眼見場麵越來越失控,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臉上堆滿了笑容,急忙打起了圓場:“哎呀呀,何家主莫生氣,莫生氣!”
“咱們兩家可是世交,向來親如一家,可千萬彆因這等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傷了和氣,鬨得不愉快呀。
“我家馨兒年紀還小呢,不懂事也是在所難免的嘛。”
“她剛才也就是一時心急,所以才會口無遮攔,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還請何家主您啊,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一下啦,彆跟我家馨兒計較。”
金家主一邊陪著笑臉,一邊小心翼翼地偷瞄著何家主的臉色。
然而,何家主依舊麵色陰沉如水,絲毫沒有緩和的跡象。
金家主見狀,額頭上不禁冒出了一層細汗,但他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何家主,您也曉得,馨兒這孩子從小就是被我嬌生慣養著長大的,所以有時候說話確實不太注意分寸。”
“等我回去之後,一定會狠狠教訓她一頓,然後再讓她親自登門向敏兒賠禮道歉,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您看成嗎?”
金家主一邊說著,一邊抓住金如馨那纖細白皙的手臂,試圖用力將她拽回到原本屬於她的座位上去。
然而,金如馨卻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小獅子一般,拚命地扭動著身軀,奮力掙紮著,死活不肯就範。
“我才不要回去呢,父親!您為什麼非要拉我啊?”
她的眼眸依舊死死地盯著何敏兒,口中不停地嘟囔抱怨著:
“明明就是她的錯,憑什麼還有要我給她賠禮道歉?”
“讓我給她道歉,這絕無可能,我絕不低頭!”
金如馨心中滿是不甘心與委屈,猶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她始終堅信自己根本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所以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向何敏兒低頭認錯。
金家主見自己這個平日裡乖巧懂事得如同溫順羔羊的女兒,今日竟變得如此執拗倔強,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但他深知此事不能任由其發展下去,於是手上再次發力,並且壓低聲音厲聲嗬斥道:
“馨兒,不要再胡鬨了,趕緊給我聽話坐好!”
說話間,他手上的勁道陡然增大,幾乎是半拖半拽地強行將金如馨拉回到了座位之上。
儘管金如馨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但麵對父親這般強硬堅決的態度,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選擇了屈服順從。
她氣鼓鼓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力道仿佛要將椅子坐出個洞來,身體微微顫抖著,顯然情緒尚未平複。
但她那充滿怨恨與仇視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何敏兒,仿佛要在對方身上戳出兩個血窟窿來,方能解她心頭之恨。
哼!何敏兒,你且等著瞧吧!
終有一日,我定會讓你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金如馨在心中暗暗發誓,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狠狠地瞪著一臉得意洋洋的何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