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當然可以.金妮大人,熊大人,貴安。”
婦人話還沒說完,目光就轉移到了翠西亞的身後,金妮和熊也結伴來到了進化日的會場,
“你好,生意興隆。”
熊熱情地跟對方打了個招呼,金妮卻隻是在動作上進行了回應,她嘴巴裡塞滿了食物,看樣子是做不出什麼有效的回應了。
如果在瓦羅蘭大陸,今天的問候語應該是“願灰霾不入你家”,這是因為那邊的雙城因發展問題留下的伏筆。
相應地,如果想詛咒對方,也可以說“願灰霾就進你家”。
“聞起來還不錯,這些多少錢一個?”
“不要錢,這些是免費贈送的,金妮大人你想要的話就多裝幾個好了。”
婦人回身想找幾個紙袋,麵前這人可是少見的大人物,是皮爾特沃夫為數不多的高官。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島上的人也都知道,王城對於食物,尤其是甜點的需求不小。
要是能拿下王城的甜點訂單,以後也算是旱澇保收了。
心情有些激動的婦人一時間有些慌亂,但翠西亞卻麻利地將她放在一旁的紙袋遞了過來,還按照婦人之前的話多塞了幾個麵包。
“不行,不付錢怎麼行,那不成搶了嗎?不過你的手藝確實不錯,下次我還會來的。”
金妮掏出了幾張錢幣放在桌上,隨後和熊走向了前麵的攤位,對金妮而言,進化日似乎就是美食節。
翠西亞通過她的機敏順利找到了工作,生活算是有了穩定的渠道,而之前和她坐著同一班次電車的萊德菲爾德也開始體會這難得的熱鬨。
如今的他正在跟一個賣水果的攤販討價還價,這讓萊德菲爾德覺得很有趣。
因為他自己的讀心能力的緣故,通常在交談的第一時間,他就會知道對方心中的極限價格究竟是多少,隨後不管對方怎麼說,都不會鬆口。
這個過程在彆人看起來似乎很麻煩,可是萊德菲爾德卻能體會到其中的樂趣所在。
與此同時,奧蘭本人卻在醫院中做著臨時指導。
生病這種事可不會挑時間,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來這裡一趟,替這裡的人處理一些問題。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認真聽,海軍本部那邊讓我去講課,打底都得兩億貝利。
你們在這裡聽課不但不用給我交錢,我還要給你們發工資,這麼一想是不是覺得自己血賺啊?”
奧蘭看起來很隨意,還跟一旁的醫生開起了玩笑,讓他們不那麼緊張。
萊德菲爾德想要在進化日上看看奧蘭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的想法也因此落空,至少短時間內,萊德菲爾德是碰不到奧蘭了。
如今的萊德菲爾德正按照之前弗蘭肯斯坦留給他的坐標,走在皮爾特沃夫的街道中。
這邊的建築比翠西亞暫住的區域要宏偉得多,街道旁有不少用花崗岩和鐵藝立柱搭建的建築,更大的區彆則是整齊的路燈。
隻是這個時間路燈早已熄滅,等到晚上的話,這裡將會呈現出截然不同的風景。
而在這裡的街道上,萊德菲爾德還發現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比如一旁的街道上一對正在散步的夫妻身上有些很特殊的裝飾品,眼鏡和頭頂的發飾連接到一起,組成了一個形似麵罩的東西。
這是島上一種新的審美,作為將義體技術擴散到整片大海的人,螢火島作為奧蘭的領地,自然存在有大量的義體。
那些往來這裡進行地下交易的成員,有些人也在外麵做了義體移植手術。
畢竟這個手術的過程並不複雜,奧蘭也早就以收費的形式將其傳了出去,隻要有合適的義體,那些醫生就能進行移植改裝。
當然了,軍用義體是單獨售賣給海軍的,但是一些報廢品還是通過各種渠道流露到了大海上,那些人通過一些魔改,讓那些報廢的義體重新有了用武之地。
這也帶來了一些特殊的審美,螢火島上有些人會用裝飾品來冒充義體,讓他們看上去也經曆過類似的改造一般。
萊德菲爾德穿過了廣場,終於來到了和弗蘭肯斯坦約定的地點,這次萊德菲爾德才真正看清了弗蘭肯斯坦一直帶在身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居然是一把戰錘。
他之前見到弗蘭肯斯坦的時候,弗蘭肯斯坦的戰錘是插在附近的地麵上的,一開始萊德菲爾德還以為那隻是噴淋係統一類的東西。
可這次弗蘭肯斯坦是把它背在自己的背上的,這下子戰錘的外形可就明顯得多了。
“是一次不錯的經曆,我還是第一次體會這種集會。
還有這個頭盔,我很喜歡它,可惜沒有見到你父親。”
回味著自己在進化日上看到的各種各樣的景色,萊德菲爾德也承認在屏蔽頭盔的幫助下,他體會到了過去從未有過的感覺。
“父親在醫院,有事在忙。”
“這樣啊”
萊德菲爾德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他隻是不了解奧蘭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畢竟從報紙的新聞上是無法真正了解一個人的。
但基礎的信息還是能知道的,比如什麼伊貝爾醫學獎的獲得者之類的,這方麵的信息萊德菲爾德還是知道的。
“雖說不太可能,但我還是想問一句,有興趣和我出海去做海賊嗎?我可以把副船長的位置交給你哦。”
萊德菲爾德突然問了一個比較特殊的問題,但弗蘭肯斯坦的回答卻很堅決:“沒興趣,我要陪在父親身旁,他需要我的力量。”
“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真是可惜啊,難得遇到了一個可以當作夥伴的人。”
哪怕有了這個頭盔,也不代表萊德菲爾德會立刻改變自己的想法。
這個頭盔隻是改變了他的一些生活方式,想讓萊德菲爾德立刻轉性,開始招募部下是不可能的,但這也讓萊德菲爾德有了新的目標。
他打算重新開始一次航行,看看大海上會不會遇到其他合他心意的人。
“要離開了嗎?”
“是啊,我可是海賊啊,海賊是向往自由的,可不能因為朋友就被困在一座島上止步不前。
或許再等幾年,等我厭倦了航行,我會來這裡隱居吧。
希望那時你還能歡迎我,到時候我會給你講更有趣的故事的,朋友。”
萊德菲爾德並沒有直接留在這裡的想法,這也在奧蘭的預料之內,這樣的獨行俠不是一個東西或者幾句話就能拉攏成自己人的。
留下這麼一個善緣,已經算是不錯的結果。
“嗯。”
“還是這麼惜字如金啊,這個你就留著吧,以後有需要的話就打這個電話好了,我會回來幫你的。”
萊德菲爾德遞給了弗蘭肯斯坦一串數字,毫無疑問,那是他的電話蟲號碼。
從那個記錄號碼的牌子的商標來看,這電話蟲都是剛在螢火島上買的。
畢竟在這之前,萊德菲爾德對電話蟲根本沒有需求,他根本沒有需要聯絡的人。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是朋友啊,朋友的幫助,不需要理由吧。除非在你心裡,你沒有把我當成朋友。”
弗蘭肯斯坦搖了搖頭,萊德菲爾德也從這個動作裡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想法。
“那就再會吧,朋友。”
萊德菲爾德以一個弗蘭肯斯坦都沒有察覺到的速度離開了這裡。
至於奧蘭的情況,則是被萊德菲爾德當成了一個懸念,打算下次回到這裡時,再去看看自己這位朋友的父親有多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