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糾纏不休的男人抬起頭來,俊逸絕色的臉上似笑非笑,開口則一如既往的刻薄絕殺:
“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在本皇子麵前狗叫?”
南越公主雙眸怒睜:“你……”
然而聲音才發出就戛然而止。
侍衛腰間長劍被拔出,就那麼直直架在她修長的脖頸之上,男人俊美無儔的臉上是惡意冰冷的笑:“再多說一句,殺爛泥。”
宴會在這一瞬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楚疆微微偏頭掃過四周眾多詫異、憤怒、震驚的臉龐,態度囂張至極:“還有人要說話嗎?”
南越使者倒是有話想說,可是自家公主的腦袋還在彆人手上。
有什麼,憋著!
見沒人開口,楚疆將長劍隨手一丟,對著主座上的皇帝敷衍地行了一禮:“兒臣看某些人太礙眼,就先告退了。”
皇帝眼神複雜,點頭:“你去吧。”
南瑤仙已經冷靜下來,剛想再說點什麼,就見一整場沒怎麼開口的太子殿下站起身來:“七弟年輕氣盛,有失禮之處,孤代他向各位道歉。”
太子開口,其餘大臣紛紛附和。
而楚疆對彆國公主宴會動刀劍的事,就這麼輕拿輕放的揭過了。
南瑤仙不死心地盯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眼神灼灼,仿佛要給他盯出一個洞來。
可惜,對方姿態散漫平穩,絲毫看不出半點中毒的痕跡。
她眉頭緊鎖,難得起了一絲疑惑:難道,沒在他身上?
不,如果沒有,他怎麼可能活得下來?
而被她懷疑的男人,才剛出月洞門,避開眾人視線,就再忍不住“哇”得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整個人控製不住向前栽去。
葉凡臉色一變:“快,帶殿下回去!”
秦蘇聽到動靜出來,正好看到暴君昏迷不醒地被人付回來。
他身子右側是個她從未見過的陌生小太監。
平平無奇的一張臉,眼神中確實毫不掩飾的關切緊張。
就算看到她,對方也隻是一眼掠過,對葉凡道:“給我一間房間,我給他壓製毒素。”語氣擔憂卻不失平穩,隱隱有主事的氣勢。
而葉凡也不囉嗦:“跟我來。”
唯有秦蘇站在邊上,有種插不進他們之間氛圍的感覺。
等葉凡二人將楚疆帶進房間時,人已經徹底沒了意識。
可口中卻還在不斷地吐著血,不一會兒,胸前的凶獸圖案仿佛都被血色染紅了。
“去催一下太醫,關閉東宮大門,不許任何人進出……”
葉凡一邊吩咐手下封鎖消息,一邊讓宮女去準備熱水,又問:“該怎麼做?”
結果一轉身,就看到羽飛仙握著不知從哪兒來的匕首,寒厲的刀刃對著雪白的手腕就是劃拉一下——深紅的血色就這麼順著流出。
葉凡一下子愣在原地,直到被少女皺眉催促:“幫我撐開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