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泰燮感慨過後,接著說道,“直到這個時候,年輕大佬被放出來,才算是重新認識了他,不再把他當成一個手下。”
“而是真的把他當成一個有頭腦的長輩看待,”趙泰燮說道,“他說讓年輕大佬用拳頭,自己有頭腦,兩人一起乾一番大事。”
“接下來他開始用關係行使賄賂,”趙泰燮坦然道,“第一個目標.就是我。”
“他之前確實通過檢察長的舅舅,求了檢察長幫了忙,但他也很清楚檢察長的地位太高,不可能和他有什麼長期的關係,於是他盯上了當時在酒桌上沉默寡言的我。”
李佑雖然沒問趙泰燮到底收沒收賄賂,但趙泰燮很坦然的自己說了出來,“一開始我是拒絕了,直到他那句話出來。”
“他說.如果沒有足夠的錢和權力去對付壞人,我就算在那個窮鄉僻壤呆一輩子也改變不了任何事。”
“所以我拿了,”趙泰燮坦然道,“而且越拿越多,直到今天。”
“我幫他們拿下了很多酒店的娛樂經營權,”趙泰燮說道,“後來他開始越發膨脹,在年輕大佬麵前開始以長輩自居。”
“甚至經常與跟著年輕大佬的小弟發生起衝突,年輕大佬雖然每次都教訓自己的小弟沒有尊卑,但也與他發生了隔閡。”
“這個時候,當時那個被從歌舞廳趕走的大佬越混越差,”趙泰燮歎了口氣,“他想要拉攏我這個朋友,並且許諾了更高的待遇,想兩人一起經營一起賺錢。”
“我這個朋友確實也有點動搖,但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這個被趕走的大佬故意派人刺殺年輕大佬,這次刺殺當然不會成功,因為這本來就是離間計,”趙泰燮笑嗬嗬的說道,“當年輕大佬開始反擊時,發現了我這個朋友可能有問題。”
“於是逼迫他退出,退出時給了他兩億韓元。”
“他們中了離間計,”趙泰燮喝著茶,點評道,“其實如果他坦誠一些,說不定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
“總之那個派人刺殺的大佬再次找上他,兩人也正式開始合作,開始搞酒店的老虎機經營。”
趙泰燮臉上浮現笑意,“壞事來了.‘與犯罪的戰爭開始了’。”
“以前的那些舊的案子,被一件件翻出來,”尤其是當時那個女人,一直記恨他,“他再次被警察抓起來一頓打,甚至讓他招供黑色經曆。”
“好在當時有我,”趙泰燮聳聳肩膀,“我給警察打了電話,放了他,又讓他獲得了自由。”
“但壞就壞在後麵,和他合作的那個大佬,因為生意受到打擊,身上又有不少事情,所以被查的很厲害,”趙泰燮歎息了一聲,“這個人也不能稱為大佬了,畢竟當時他被追的像老鼠一樣。”
“這個人的很多證據都被查了出來,等這個人東躲西藏,最後找到我朋友那裡,我朋友還信誓旦旦說要保他,可當盧總統下令嚴厲打黑的時候,”趙泰燮想起來有些心驚,“釜山是最嚴厲的時候。”
“即使他開始聯係各路官員,但掃黑除惡的風頭正勁,沒人敢給他撐腰,連我也不敢。”
“最後那個人還是被抓,甚至他自己也被抓了起來,”趙泰燮看著茶水中自己的倒影,“也正是因為這個事情,我才能回到首爾。”
“他被抓之後,我儘力將他的案子爭取到了自己的手裡,於是他開始為我做事,仍然是他以往的作風,幫我拉攏勢力,和彆的人搞好關係,”趙泰燮感慨的笑了笑,“那個時候真是在他身邊學了很多。”
“最關鍵的是,”趙泰燮眯起眼睛,“他在那次案子中,幫我抓了那個年輕大佬,也就是他的遠房侄子。”
“這要是按照道義,”李佑挑起眉毛,“他要被沉海的。”
“李會長猜錯了,”趙泰燮笑著搖搖頭,“其實那隻是障眼法。”
“他遠房侄子的罪名很輕,隻需要在裡麵呆一年多就行了,期間也不用東躲西藏,”趙泰燮笑嗬嗬的,“我也因此調回了首爾。”
“等到他侄子這個年輕大佬放出來的時候,‘與犯罪的戰爭’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