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崔翼賢低頭說道,“您應該也知道,當時我得罪了一個女人。”
李佑挑起眉毛,想起他說的是誰,“那個經營歌舞廳的女人?”
“沒錯,”崔翼賢苦笑了一聲,“隻是沒想到她那麼記仇.甚至記到了現在。”
“她姓韓,現在釜山的道上都管她叫韓女士。”
“她是做什麼的?”李佑有些好奇,什麼能讓崔翼賢苦笑出來。
“.”崔翼賢少見的張張嘴,有些尷尬,“是個.老鴇?”
“.”
看著沒說話的李佑,崔翼賢也知道不太光彩,他歎息了一聲,“這女人很厲害,我是用錢和這張嘴來經營關係。”
“而這個女人是靠手底下,那麼多的.”
話沒有說全,但李佑明白什麼意思了。
“她會安排不同風格的,”崔翼賢搖著頭,“以此來討好那些官員,經營他們的關係。”
“尤其枕邊風是最靈通的消息源,”他話中也有些佩服,“所以她的消息源甚至比我都要多。”
“我現在在釜山的情況,”崔翼賢說道,“其實也不太好,因為更多的人偏向她,而不是偏向我。”
“尤其是她與張道植關係匪淺,曾經還是一個大人物的情婦。”
李佑摸了摸下巴,“有趣的方式。”
這麼一聽,這倒是像一場江湖百曉通和青樓老鴇間,比誰消息靈通的比賽。
與此同時,釜山監獄外,釜山監獄的外牆顯得格外冰冷與肅穆,將內外兩個世界隔絕開來。
監獄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個男人的人影走了出來。
走出監獄後,男人第一件事是四處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似乎和他剛進監獄時一般無二,但他還是顯得有些茫然。
“宇哲!”梳著背頭的西裝男人,站在豪車旁邊,朝剛從監獄中走出的男人揮手。
站在監獄外的是張道植,西裝筆挺,豪車熠熠生輝,與宋宇哲截然不同。
從監獄中走出來的宋宇哲步伐沉重,臉上寫滿了滄桑,他眼神中沒有什麼特殊的色彩,也沒有什麼精神頭。
宋宇哲的每一步都踏在監獄高牆投落在地上的陰影上,他穿著過時的運動衣。
運動衣很舊,顏色褪得幾乎辨認不出,而且還是七年前都不怎麼流行的款式。
宋宇哲背著一個老式的包,裡麵是他入獄前的一些隨身物品。
“道植,”他走到背頭男人張道植的身前,臉上總算有了些笑容。
張道植揮舞著手臂,眼中滿是關切,他的笑容在這冷漠的監獄外中顯得格外溫暖。
當他看到宋宇哲走出大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時候,張道植笑容稍稍收斂了一些。
“宇哲,”他攬住宋宇哲的肩膀,“這些年辛苦你了。”
兩人擁抱了一番,跟在張道植身後的人,宋宇哲認識,是他入獄前一直跟隨自己的小弟。
“大哥,”小弟捧著一個盒子,“快吃一點,我親手撒的芝麻。”
盒子裡麵是一整塊白豆腐,上麵撒著些黑芝麻,吃豆腐也算是出獄後的傳統了。
宋宇哲笑了笑,用手挖了一些吃掉,“好吃。”
“還有大哥喜歡抽的煙,”小弟從包裡摸出一盒煙,打開蓋子送到宋宇哲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