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了什麼?”趙榮炳冷冷看著麵前低著頭的趙泰晤,他的語調沒有一絲波動,卻讓整個房間中的空氣都凝固了。
趙泰晤沒有解釋,隻是默默低著頭,他清楚.解釋也是無用的,或者說無論他解釋什麼都是徒勞的。
“轉過去,”趙榮炳揮了揮手,趙泰晤很自然的轉身然後跪下,將後背露了出來。
趙榮炳揮舞著高爾夫球棒,一下接一下,也沒有多餘的話,隻是一味的打著趙泰晤。
他手中的高爾夫球棒如同揮舞著一道冷酷的風,每一次落下的聲音都伴隨著趙泰晤身體的顫抖。
那球棒仿佛帶著趙榮炳的怒火,每一擊都毫不留情,西裝外套已經破爛不堪。
趙泰晤緊閉著雙唇,牙關緊咬,儘管他極力抑製,但偶爾還是會有悶哼從他的喉嚨裡逸出。
西裝外套都被高爾夫球棒打破,更不用提趙泰晤的後背了。
“我讓伱幫我試探試探李佑,你做了什麼?”趙榮炳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即使他明白趙泰晤可能並沒做出什麼值得懲罰的事情。
高爾夫球棒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淩厲的弧線,身體上的疼痛讓趙泰晤幾乎無法正常保持跪姿。
他的後背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西裝的布料已經無法遮掩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
整個房間中,除了趙榮炳的怒吼和球棒擊打的聲音,就隻剩下趙泰晤忍受痛苦的喘息。
“會長.”崔常務低著頭,“會長.”
趙榮炳聽見崔常務的喊聲,手中動作終於慢慢停了下來,他冷冷看了一眼沒被打死的趙泰晤,隨意的揮揮手,就像對待一條狗一樣。
“帶他去治治傷,給他檢查檢查身體,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什麼大病。”
傍晚的釜山,天空被夕陽染成了淡淡的金黃色,海風吹進城市中,帶著一些海腥味。
臉色蒼白、步伐踉蹌的趙正坤從警察局的大門中走了出來。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黑警,他的直覺告訴他今天有些不對勁。
儘管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周邊可能是安全的,但趙正坤還是在警察局中躲了一天。
可隨著夜幕馬上就要降臨,那種蝕骨的癮無情地襲來,迫使他不得不離開那個相對安全的警局。
“正坤哥,”剛入職的巡警眼神擔憂,“你沒事嗎?”
“沒事,”趙正坤勉強笑了笑,“我準備去醫院瞧瞧。”
“要不我送你去?”巡警想要上來攙扶他。
“不用不用,”趙正坤連連擺手,他的腳步踉蹌,麵有菜色。
儘管他這麼說,但巡警還是不放心的上前想要攙扶他。
“我說了不用!”
趙正坤突如其來的火氣讓巡警訕訕呆在原地,目送他遠去後,巡警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擺什麼架子,不識好人心的東西”
其實趙正坤隻是被毒癮折磨得難以自製,他的目光努力警惕地掃過四周,總是感覺今日的街道比往常更為詭異,每一道陰影都隱藏著窺探的眼睛。
趙正坤晃了晃頭,觀察著四周,生怕有追蹤者出現。
其實就在他踏出警局的那一刻,幾個身影悄無聲息地跟在了附近。
金門安保的人員,專門負責監控他的一舉一動。
趙正坤步履蹣跚地穿過熙攘的人群,金門安保的人員如影隨形,他們穿著普通的衣物,眼神也不透聲色。
每當趙正坤回頭窺視,總有一股不被察覺的寒意刺入脊背。
這些人都是經曆了前段時間,美國聯邦調查局傑克特訓的成員,對於監視和反監視這塊,已經不是一般的熟練了。
趙正坤深呼吸了幾下,壓抑住那種在大街上嗑藥的欲望,朝著張道鎮旗下的一家‘情侶酒店’而去。
隨著趙正坤的腳步越來越沉重,他終於抵達了一家外觀很是亮眼的酒店。
酒店正等著夜幕的降臨,接著綻放它的魅力。
酒店的外觀並不張揚,門口的招牌燈光柔和。
酒店內部昏暗不明,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和廉價香水,大廳裡前台的牌子上很直接的寫著這裡有特殊服務。的混合氣息。
金門安保的人並沒有立即行動,而是在確認他已經進入酒店後,迅速聯係了全在俊彙報情況。
酒店的燈光昏黃,趙正坤的身體已經有些扭曲了,他拍打著前台的桌麵,認識他的前台小姐有些害怕,手顫抖著從抽屜裡掏出房卡遞給趙正坤。
他在這裡有專門的房間,裡麵已經備好了藥品。
趙正坤大喘著氣,快步上樓,用房卡開門的那一瞬間,他的手不住的抖動。
金門安保的人在外稍作停留,便迅速拿出手機,將情況彙報給他們的上級。
酒店內部的空氣沉悶而閉塞,與外麵掛著的新鮮海風完全不同。
趙正坤快速的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做到床上。
他掙紮著扒掉自己的上衣,露出乾瘦枯萎的上半身,在床上躺下,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呼吸,但毒癮的侵蝕讓他無法平靜。
趙正坤緩了緩,才來開床頭櫃的第一層抽屜,從中取出注射用的小玻璃瓶和針。
“西八.”趙正坤罵了一聲,不在乎疼痛的朝自己胳膊紮了上去。
“.”
當全在俊帶人衝到酒店的時候,前台小姐第一時間就被控製了起來,幾乎隻是稍微一嚇,就從她口中得知了趙正坤的房間。
本來以為多少會有些波折,畢竟趙正坤手中是有配槍的。
可衝進房間後,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趙正坤眼神迷離的躺在床上,臉上浮現出爽到極致的笑容,連房門被打開都沒察覺到。
等他餘光看到走進來的金門安保成員時,再想摸槍就來不及了。
“癮君子,”全在俊看著被控製住的趙正坤,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