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皺著眉頭,“要不要找張道植他們幫忙”
崔常務思量一會,還是搖搖頭,“他今天中午去見了李佑,我怕他會煽風點火,還是隻讓你們來好了。”
他頓了頓,“我會儘力幫你拖一拖時間,但伱們也要儘快找到人,代表常去的地方就那幾個。”
“明白了多謝崔常務,”男人低著頭走出病房,壓低聲音招呼著兄弟,“去找人不用我們帶他回來。”
外麵等候的幾個黑西裝鬆了口氣。
其實找人很簡單,他們以前也乾過這些事,趙泰晤不是第一次出去,但帶人回來可是難題。
酒吧的地下私人吧台,燈光閃爍,霓虹燈不停晃動,偶爾會打在趙泰晤身上,趙泰晤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在明暗交錯中顯得格外陰鬱。
趙泰晤坐在暗紅色的天鵝絨沙發上,手指輕敲著酒杯,眼神中不時閃過一絲煩躁。
雖然身邊的人不斷奉承,但這些事情趙泰晤可見得多了,虛情假意令人生厭。
趙泰晤在中心試圖靜下來,周圍的人也滿是恭維和笑語,但他背後的傷口還在不停的帶給他疼痛。
周圍的紈絝子弟們似乎並未察覺到這一點,他們或笑或鬨,但都刻意圍繞著沉默的趙泰晤,試圖成為這場酒會的中心。
“泰晤哥,”一位穿著露肩連衣裙的女人湊近趙泰晤,帶著輕佻的笑意,試圖與他碰杯。
趙泰晤瞥了她一眼,是個釜山當地小有名氣的模特,臉蛋身材都不錯。
趙泰晤微微頷首,目光卻並未停留在她的姣好身姿上,而是隨手碰了碰酒杯,將其一飲而儘。
“泰晤哥,為什麼心情不好?”模特坐到趙泰晤身旁,也沒有想去倚靠在趙泰晤身上。
他身上濃濃的藥味在場的人聞的都很清楚,萬一碰到了他身上的傷口,以趙泰晤的脾氣她可好不了。
其實趙泰晤在釜山,就像是被趙榮炳圈養的寵物,周圍的人都是陪著他演戲的演員。
要真是按照人際相處來說,趙泰晤絕對是個讓人感到不適的家夥。
但即使是這樣,有背後的趙氏集團,誰也不敢輕易觸碰他的逆鱗,甚至還需要不斷嘗試讓他忘卻煩惱。
趙泰晤越是平靜,他們反而越害怕,這種平靜隨時都會被疾風驟雨打破。
他喝著悶酒,也不搭話。
身旁的模特身體有些僵硬了,她悄悄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
“泰晤,”有個年長些的紈絝,摟著個女人走過來,“要不要來一點?”
他從懷中女人胸口處摸出一袋白色物體,“心情不好就來一些。”
趙泰晤這才抬起眼皮,招了招手,順勢接住紈絝扔過來的東西。
“還是張道植的貨?”
“是他的,”紈絝見趙泰晤終於不再喝悶酒,開口說話之後,連忙接上話茬,“不過最近好像沒有新貨了,我這還是上次留下來的。”
趙泰晤撕開包裝,用手指挑了些嘗了嘗,臉上露出些嫌棄,“去年開始就變成這種爛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