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霓虹在黑雲下顯得格外昏暗。
警報聲劃破了夜的平靜,最近的警察局接到了報案電話,手指緊繃地按下了出警鍵。
當聽到是大營莊園受到襲擊的時候,他們的心態也有些崩塌。
連大營的安保都沒解決,讓他們警察去解決.
底層的警察們很聰明,他們並沒有急著去,甚至還專門繞開道路,磨磨蹭蹭的拖延時間,避免真的與那什麼恐怖分子對上。
金門下麵的人更多,早在他們出警前就開始行動,精心布置的阻撓計劃悄然展開。
街道兩旁的夜晚,道路上出奇的堵,甚至在車輛如織的情況下,因幾起小型交通事故而變得擁堵不堪。
前往大營莊園的警車,警笛聲在空氣中刺耳地回蕩,卻被這無儘的車流吞沒。
事故現場,兩輛差不多報廢的車輛撞在一起,金屬碰撞的殘骸散落一地,碎片反射著街燈的光芒,閃爍著冷冰冰的銀色。
“哥,”一個年輕些的警察皺著眉頭,“我們後麵那輛車十分鐘前,是不是在我們前麵?”
“他們是不是在繞路?”
“少管這些事,”開車的老司機拍了他一巴掌,“你著急去送死?”
“能磨蹭一會是一會。”
不止是這車中的兩個警察,連首爾彆的地方的警察,也不約而同遇上了事故。
比如就跟被大象撞擊,轟然倒下的電線杆。
電線杆橫亙在道路上,阻斷了去路。
有四個交警在傾倒的電線杆旁忙碌著,試圖儘快清理現場,恢複交通。
他們的麵龐緊繃,汗水與焦急混合在一起,手中的對講機還不時響起。
其他警局的警察在這裡,也隻能被迫的停下,體諒著他們的工作,卻看不到他們轉過身時的笑容。
還有大量電話打到各個警局,緊急救援請求的訊息如同串連的珠子,一連串地湧入警方和消防局的通訊係統。
每個請求都精準地指向警車可能經過的路線,擺明了是某種蓄意的阻撓。
這是李佑吩咐的,來自未來電子輿論管理部.也就是水軍公司的電話轟炸。
韓半島的出警很特殊,電話雖然是不記名,可水軍們專門挑那些警察們不得不出警的事情說,逼得他們分散人手。
可在這個鋼鐵叢林中,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異常寶貴。
也有不顧勸阻,在道路上穿梭的警車,這些大部分都是站在大營那邊的警察。
但這些警察麵對的,比其他人麵對的更危險一些。
不說從道路中飛馳而過的大卡車,就是道路中突然出現的障礙物,都逼得他們得踩一腳急刹車。
夜色中,遠處的高樓燈火通明,在這些光亮的下,警車的燈光顯得更加急促,它們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道急迫的軌跡,卻始終無法靠近大營莊園所在的範圍。
警察們在車內緊蹙眉頭,額頭上滲出了焦急的汗水。
每當他們以為即將突破阻礙時,又會有新的情況發生,讓他們不得不放慢速度,甚至掉頭處理突發事件。
警車內的無線電通訊還在不斷響起,報告著前方的最新狀況,切割著他們的神經。
江南,金門集團大廈頂層。
李佑正接著全在俊的電話。
“會長,”全在俊聲音冷漠,“要不要殺了那些人?”
“他們看到你們的臉了?”
“那倒沒有,”全在俊搖搖頭,“幾輪爆炸下去,就給他們嚇得倉皇逃竄了。”
“有人還想往車庫那邊跑,可惜到了才發現,我們早就把車庫炸了,”全在俊得意的笑笑。
車庫被炸之後,整個莊園,隻有那輛防彈車停靠在彆的地方,他們也隻留了那輛防彈車沒炸,以此充當魚餌,逼朱榮逸一行人過去。
“沒看到就彆管他們,”李佑也沒做彆的思考,笑眯眯的看著窗外,“我還指望著這群喜歡爭權奪利的大營中人,替我徹底把大營的水攪渾。”
他當然不殺那些住在莊園的大營人。
李佑還要留著他們,讓他們和沒有徹底掌控大營的朱夢永爭權奪利,徹底讓大營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