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金門集團辦公室。
陳藝俊經過漫長的等待後,終於能見李佑一麵。
“你想從陳代表那裡,接手順洋證券,成為下一任順洋證券的代表?”
李佑挑眉看著麵前的陳藝俊,他有些好奇,“用什麼理由?”
“順洋證券董事會的那些人,”陳藝俊條理清晰,“他們大部分,都是從我爺爺那個時候就進入了,支持的也都是順洋人。”
“想必現在會長沒有直接召開董事會,免掉我父親的職位,也有這些原因。”
“當然.以會長的手段,”陳藝俊恭維了一句,又開口說起,“就算他們不同意也沒有用,可會長收購順洋證券,終究是為了賺錢,而不是為了在內部大動乾戈進行大清洗。”
她很坦然,“既然我父親變成了那樣,不如讓我試一試。”
陳藝俊看著李佑,“我反正順洋證券的股權被會長收攏,我也隻是執行經營權。”
李佑怔了怔,失笑道,“你倒是比你父親看得開。”
陳藝俊坦然承認,“看不開又能怎麼樣?”
“看不開隻會讓人變得痛苦,”陳藝俊臉上掛著微笑,“況且會長一開始就是爺爺看好的人。”
“我要是不來,我父親繼續那樣,早晚有一天那些曾經死心塌地支持順洋的老人,也會離開。”
看著李佑麵無表情,陳藝俊反而有些忐忑了,“難道不是?”
李佑臉上這才浮現出笑意,他擺擺手,“是這樣不假,不過你和你父親確實不太一樣。”
陳藝俊沉默了一會,“我遺傳我媽媽多一些。”
他玩著打火機,“讓你去經營不是不行,反正對我來來說,執行官這個位置上坐誰都行,但你需要出成績。”
“更何況順洋證券前麵虧損過大,你需要做的可不隻是讓它穩定下來,而是要迅速挽回損失,這可比你想象的難。”
“你如果覺得自己做不到,”李佑將打火機扔到桌子上,“那就沒必要接過這個位置。”
陳藝俊陷入良久沉默,彆說她還不是執行官,就覺得這個要求難的嚇人,要是真的到了執行官那個位置上,可能會更加體會到難度有多大。
可是陳藝俊還是要做,她想將順洋證券這個名字,幫陳東基甚至是陳養喆保下來.讓順洋證券仍然流淌著陳家的血脈。
和李佑這樣叱吒風雲的人物比起來,自己確實還是年輕了,不管是見識還是格局。
自己要學的事情,還有很多……不對,李佑也很年輕。
想到這裡,陳藝俊沉默的點點頭。
李佑揮了揮手,“回去好了,回頭我會通知順洋證券的董事會。”
陳藝俊轉身走到門前,默默握住門把手,隻是她沒有離開,反而將門關的更嚴實了些。
當順洋證券的所有權不在手上,想要讓順洋證券仍然擁有陳家的血脈.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辦公室,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上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辦公室中,映出點點金光。
氣質稱得上冷豔的陳藝俊,反鎖了辦公室的門後,眼神堅定堅定起來,轉身時步伐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陳藝俊)
她走到李佑麵前,深吸一口氣,開始緩緩脫下自己的外衣。
李佑眉頭微微挑起,眼神中閃過意外,卻並沒有阻攔她。
他坐在寬大的椅子上,身體微微後仰,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陳藝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