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車隊在炎熱的蘇裡南道路上疾馳,塵土飛揚中,車內也沒有人說話,薑仁久有些緊張,卻不敢表現出來。
車隊終於在全耀煥的莊園前緩緩停下,門前站著幾個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不過見到樸大衛和卞基泰的臉後,他們就放行了。
莊園的大門緩緩開啟,薑仁久隔著窗戶端詳著莊園內部,陽光正透過這些熱帶樹木間隙,灑落在莊園內,離道路不遠的小徑上。
吉普車車隊在樹木間穿梭,薑仁久的眼神還是透露出一絲不安。
每當吉普車顛簸一下,他的目光便不自主地向車窗外投去一瞥,想看看出現意外後逃脫的可能性。
坐在副駕駛上的樸大衛,就跟聽見薑仁久的心臟砰砰直跳一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玩味,像極了夜晚叢林中窺視獵物的貓科動物。
“薑仁久xi,”樸大衛故意說道:“你選擇我們是很正確的選擇,畢竟跟語言不通的人做生意,能有什麼意思?”
吉普車很快停在一個小噴泉前方,薑仁久下意識靠窗看了一眼前方。
前麵車中的卞基泰下了車,一臉的苦大仇深,他走過來打開了吉普車的門。
薑仁久扭頭看著他,掩飾自己的慌張,甚至還想往裡縮一縮。
樸大衛看到他的反應,臉上掛起笑容。
卞基泰本來想把薑仁久粗魯地拉下車,但薑仁久很自覺,很快控製住自己往裡縮的動作,反而抓著車上的扶手下了車。
下車後的薑仁久神色慢慢從容,他大搖大擺的走了幾步,努力維持鎮定的同時也在觀察周圍。
就跟他在車上看到的差不多,周圍都是高大的熱帶樹木,草地被修剪的也很整齊,還修建了不少小噴泉用來澆水。
這裡遍布抱著步槍,防彈衣套在身上,亞洲人麵孔和黑人麵孔夾雜著的守衛。
車邊的卞基泰懶得說話,隻是抬手輕輕指引,薑仁久便沿著他指的方向,踏上了莊園內部的道路。
兩旁是高大的熱帶植物,葉片還在熱風中搖曳。
他環顧四周,努力記憶這裡的布置。
薑仁久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全耀煥,他的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
他在樸大衛和卞基泰的跟隨下,開始步入莊園內部,隻是還沒走到建築門口,裡麵就傳來了聲音,“哎喲!我的兄弟!”
全耀煥穿著一身樸素的白襯衫白褲子,拍著手走出來,臉上還滿是笑容。
薑仁久停下腳步,看向叼著雪茄走過來的全耀煥,這個做滿牧師樣子的大毒梟。
全耀煥停止拍手,將雪茄夾在手指中,“好久不見,這段日子過得還好嗎?”
薑仁久擺出無所畏懼的樣子,“操尼馬,你好像不該問這個。”
他之所以敢這麼做,就是篤定全耀煥這個視錢如命的家夥不會立刻掏槍崩了他。
“憑什麼叫我過來?”
全耀煥臉上仍然帶著淡淡的笑意,“兄弟,你知道阿門什麼意思?”
“這是一個古老的希伯來詞,意思是希望某事成真。”
“我虔誠的向上帝祈禱,讓我再次見到你。”
“上帝響應了我,阿門!”
站在薑仁久身後的眾人,不管是卞基泰還是樸大衛,都附和道:“阿門!”
薑仁久扭頭看了看他們,嗤笑了一聲。
“這就是你來這裡的原因,”全耀煥說著說著,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薑仁久兄弟,”全耀煥眼神陰翳,“我隻問你一件事,如果你不說實話,上帝的天罰將把你拖入死亡的沼澤。”
“你想問什麼?”薑仁久吊兒郎當的回應了一句。
“你為什麼要回蘇裡南?”
薑仁久嗬了一聲,“還能為什麼?為了賺錢!”
全耀煥夾著雪茄的手垂下,上前兩步。
明明比薑仁久矮一些,但對視時薑仁久仍然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