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李佑了然，他說他怎麼沒在韓半島地下聽說過這個oz組織，合著這還是個正規的醫學小組織。
“丹尼爾教授雖然身在國外，但也算是oz組織的一員，”李連昌緩緩解釋，“這次回來，可能也是有國外的研究有了成果。”
“前些年”李連昌記不清了，“應該是九五年，那段時間出現了多具無頭屍體，經過專家和警方的分析，認定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是一個精神變態。
總統派人將在英國牛津大學任教的丹尼爾請了回來，最後分析出凶手的變天基因，是一出生就有的。”
兩人一路聊著，李連昌跟著李佑就走到了大門口，李佑準備借著上廁所直接離開。
李連昌感受了下冷風，“丹尼爾分析出之後，崔議員就開始沉入這種理論中，甚至提議對胎兒進行篩查，一旦發現這種基因，勒令其父母終止妊娠，當時就被否決了，其中關鍵的一票出自當時的申黨首。”
“他最開始受於社會壓力，本想投讚成票，投票那天卻接到了妻子的電話，得知婚後多年未育的妻子懷孕了，申議員對來之不易的孩子倍加珍惜，果斷投了反對票。”
李連昌最後和李佑握了握手，“而申議員和崔議員還是要好的朋友，崔議員在那之後就一直備受打擊，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並不是有意針對李會長，請一定不要放在心上。”
看得出來，李連昌對崔議員還真是挺看重的，甚至這樣給李佑解釋。
李佑鬆開他的手，“李議員快進去就好，天冷了，呆在外麵不太好。”
見李佑沒正麵回答他，李連昌有些小失望，他雖然不支持崔議員，但也不希望自己大國家黨內的任何議員和李佑產生衝突。
他走到包間外，卻聽到了裡麵傳來的爭吵聲，丹尼爾聽上去很生氣，“崔議員！這件事不該是這樣的！”
“為什麼不該是這樣？”崔英信冷冰冰道。
“我們一開始說好的，不是一發現那些攜帶‘惡魔基因’的人有殺人跡象，就馬上曝光，然後再次上呈法案？”
“現在我們就是在做這個。”
“崔議員！”丹尼爾吼了一聲，“你們現在已經偏離了軌道！”
“我們是為了觀測出那些攜帶者天然具有破壞性，然後推行《基因法案》，而你們在做什麼？”
“你們在主動挑選出那些攜帶者，然後誘導他們犯罪，進而在他們犯罪的時候收集證據！”
“他們本來不會犯罪的，”丹尼爾情緒激動，聽的李連昌直皺眉頭。
房間中的丹尼爾坐到椅子上，有些無力的看著麵前的崔英信，“是有了你們的誘導，他們才會犯罪，才會殺人。”
“沒有我們，他們一樣會殺人。”
“這樣做是不對的，”丹尼爾搖頭。
崔英信沉默良久，也知道目前剛起步沒多久的oz無法缺少丹尼爾的研究，這才妥協。
如果再過十幾二十年，丹尼爾如果抗拒計劃，她一定毫不留情。
“我知道了，”崔英信垂下眼簾，“我會讓人停下誘導行為，轉為單純的觀察行為。”
“崔議員，”丹尼爾歎息了一聲，“我們都想打造一個沒有戰爭和犯罪的和平世界，為什麼不能按照我的想法試一試？”
“如果我能找到好的遺傳基因，說不定.我們真的能夠做到，這比起找到犯罪基因阻斷犯罪，不是更好？”
崔英信堅定的搖搖頭，“好的以後可以找，但壞的正在無時無刻不在作惡。”
“所以議員想怎麼做？”丹尼爾有些不明白，“剛才的李會長.”
他看了眼門口，“剛才的李會長，你我都知道，他是金門的教父，你能讓他去測試嗎？”
“還是說議員能強迫他測試？”丹尼爾苦口婆心道：“測出來再強行殺掉他？誰能做到？”
“您的想法一開始就是夢想中才能實現的，與其執著於此，不如著手將未來的人們變好。”
“住口！”崔英信嗬斥了一句，“你繼續研究就好，我們都是為了這個國家。”
“彆忘了你失去的人，我也不會忘了我失去的人。”
丹尼爾一怔，陷入了沉默。
他的妹妹就是多年前死去，直到九五年那起案子發生，他才知道妹妹死在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手裡。
而自己最好的朋友，是一個平日裡親和善良，拯救病人的醫生，可背地裡則是締造了無頭屍體案的變態殺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