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偷偷看了李佑一眼,都暗歎一口氣,李佑也不開口,這兩人估計也有李佑的份.
“黨首,”趙泰燮開口道,“崔市長真的願意來?”
他這麼問也是有道理的,作為現任市長的崔昌帝,其實道路非常簡單。
一條是競選總統,一條是追求連任市長。
畢竟市長一般都是下一任總統競選候選人,但這次崔昌帝主動放棄了。
讓很多人都不解的是,崔昌帝也沒有放出風聲說要繼續競選首爾市長,追求連任。
這就很奇怪了。
“大家也看到了崔市長的能力,”趙泰燮放平眉毛,“首爾的世界杯新市鎮和世界杯公園這兩項,完成的都非常好,我在閒暇之餘也去公園散過步,那裡的環境真的非常好。”
“這可是最好的政績,崔市長現在真的沒有想法?”
“沒有,”李佑開口道,他在昨天晚上回去後,就跟崔昌帝打了通電話,聊了很久。
李佑確認崔昌帝沒有在開玩笑。
因為崔昌帝,目前在政界確實是個異類,所以他果斷放棄了那兩條看上去更光明的未來,想要選擇沉澱一下。
一直以來,首爾市市長都是在野黨和執政黨必爭的位置。
雖然是後競選首爾市長,先進行總統大選,但兩者的上任時間相差的並不多。
執政黨希望自己人上位,鞏固新總統的位置,也能更好的配合實施各種政令。
況且首爾市長也是下一任總統的候選人,也更有利於下一屆總統大選。
在野黨也渴望拿下這個位置,如果他們總統大選輸掉,起碼下一屆總統大選更有希望,還能借助首爾市長的位置,在政治上和執政黨掰掰手腕。
可崔昌帝不同。
他是無黨派人士,出身於檢察體係,在他作為一名檢察長的時候,崔昌帝借著民望離開檢察體係,一舉成功上任首爾市長。
這就讓兩邊都在盯著他,就任首爾市長的時候,他不能隨意的加入任何一邊。
崔昌帝決定下來,踏踏實實熬一熬資曆,即使做了四年市長,他也才即將滿四十,對於他來說,他的政治生涯才剛剛開始。
簡單來說,沉澱一下。
“這樣的話.”趙泰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既然崔市長願意轉型,那對我們來說,還真是好消息。”
李佑淡然的開口,“如果事情順利,李明學將作為大國家黨的代表,參加市長競選。”
“什麼?”有議員發出疑問,“李明學去?那我們.”
他沒說出來,是覺得這是直接放棄了首爾市長的競選。
“這是我和李會長進行了探討的人選,”李連昌笑嗬嗬的,“各位有問題和意見可以提出來,大家一起探討探討。”
“關於李明學”趙泰燮有些不解,“他的履曆是不是有些太單薄了?”
“你知道對麵參加市長大選的是誰?”李連昌笑嗬嗬的,“是大營朱家的朱夢準,他作為大營朱家的嫡係,都能參加競選,那我們何不推出一個能和他打擂的人?”
“跟隨順洋集團陳養喆二十七年的李明學,從十九歲就開始跟著陳養喆,陳養喆臨終前最信任的人,說是陳養喆的養子也不為過,”李連昌著重強調道,“這幾年順洋的分崩離析,大家都看在眼裡,甚至順洋證券都已經被李會長收購,民眾都知道陳家這兩個不爭氣的兒子,讓順洋變差了。”
“那麼作為陳養喆最信任的人,此時再有一些政績,崔市長再推薦支持一番,為什麼不能出來和大營的人打打擂台?”
“政績好辦,”李佑光明正大的提出來,“想要政績,隨處可見。”
“.”
眾多議員都被卡了下脖子,他們作為議員倒是不怎麼需要政績,但那些實實在在的官員,把政績看得可比什麼都重要,李佑這時候來了句政績隨處可見,不怪他們沉默。
李佑手底下各種社區建設,各種福利機構多的嚇人,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想在一個官員身上掛上政績實在是太簡單了。
李連昌咳嗽了一聲,覺得李佑說的有些太直白了。
“既然這樣,oz組織的事情,就拜托李會長了。”
李佑起身和他握了握手,“議員放心。”
趙泰燮看著離開的李佑,心中也不由感慨,要是他能借用李佑的勢力,自己從政路上可能會走的更加暢通,隻是現在李佑雖然和他關係不錯,但還是更靠近李連昌,自己想借用也沒法子。
感慨了一陣,趙泰燮卻也沒心思多管彆人的問題,李連昌在會議後專門留下了他,和他商議了一些大國家黨內的要務。
目前的趙泰燮,在大國家黨內也算是如魚得水,得到了李連昌的倚重,這也是之前李連昌將他推薦給李佑的原因。
李佑離開這裡,開始讓全在俊正式動手。
oz組織的名字起的蠻有寓意,不過人員之前大多都是普通人。
昨晚製造了崔英信的車禍後,全在俊按照李佑的吩咐前往了崔英信的辦公室,將機密的人員檔案偷了出來。
oz組織的人員,連警察都少的可憐,大部分都是社會各界的普通民眾,比如醫生、護士等等,傳遞消息還算不錯,但真讓他們跟特工一樣,肯定是做不到的。
李佑也不需要把他們全部捕殺,隻需要捉拿那些比較上層的人物,斷掉他們的聯係就無所謂了,反正他們都各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
無根浮萍,不足為懼。
做的乾淨些這種話,都不需要李佑再囑咐全在俊,他自己就會做的很乾淨。
本來李佑也想過,要不要這麼快處理掉oz,畢竟這個組織對他構不成威脅,它的模式還挺有意思。
但不留有不留的好處,乾淨利落沒有後患。
留下的好處卻明顯小很多,oz組織本來就是思路想法奇奇怪怪的組織,他們追求的是建立無犯罪的烏托邦國家,李佑跟他們的理念天然對立,對於這種可以說是狂熱信徒的人,就算李佑跟他們確實沒有冤仇,也彆想著他們能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