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在金門集團中,迎來了許久未見的全秘書長.
一直以來,都是叫他全秘書長,現在他卸任了,也該換個稱呼了。
全啟同現在算是處於半失業狀態,不過畢竟是跟隨前任總統金民中的秘書長,在政界還是頗有名聲,也在準備競選一個選區的國會議員。
按照常理說,做完秘書長最好的選擇就是功成身退,免得再惹上一身騷,不過他的家世.
“是不是該叫全議員了?”
聽著李佑的打趣,全啟同有些無奈,“我這還沒競選,李會長就先叫上了?”
“這有什麼,”李佑揮了揮手,“一個議員的位置,全議員這次來,肯定也是做好了準備。”
他可不信全啟同是閒著沒事來閒聊的。
全啟同歎息了一聲,“什麼都瞞不過李會長。”
“開個玩笑,”李佑笑著說道,“就算全議員沒準備,我也會幫忙的。”
“畢竟之前全議員做秘書長的時候,也幫了我不少。”
全啟同整理了下西裝,“我是從李總統那裡,聽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想著說不定我對李會長有幫助。”
“從李總統那裡”李佑挑了下眉毛,“什麼事情?”
全啟同稍一遲疑,“但我還是希望,李會長能夠謹慎考慮,這件事風險太大,而且從未有過你這樣的先例,我覺得很容易玩脫。”
李佑微微一笑,了解他說的是什麼事情了。
無非就是關於軍隊的事情。
“我的叔叔.”
“全將軍。”
見李佑搶答,全啟同抽了抽嘴角,就知道李佑不可能不知道,說不定早就私下調查過自己,所以一直以來態度才這麼好,“沒錯.”
“我從李總統那裡聽說了,李會長想要跟軍隊那邊加深關係,”全啟同很誠懇的勸說,“但這件事一定會受到很多人的阻撓甚至攻擊。”
“我可以為李會長引薦我的叔叔,但你們要做的事情性質不太一樣,他是從內部開始發展,而會長現在應該隻能通過外部入手。”
他說的沒問題,畢竟李佑現在是個商人,而不是軍隊中的高級將領。
“所以這次見麵,可能李會長並不能收獲你想要的東西。”
“我很清楚這一點,全議員不必擔心,以全議員在軍中崇高的地位,就算沒法具體提供幫助,也能給出很多不錯的建議。”李佑笑道,“起碼能讓我的事情有些進展。”
李佑現在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全鬥光要做的那麼大,他隻是想簡簡單單先收買一部分海軍陸戰隊過來。
全啟同沉默半晌,最後點了點頭,“既然李會長心中有了主意,我就不多說了。”
“那就行,這件事就由全議員來安排,”李佑輕輕笑著,打量了他一陣,“這可是相當秘密的事情,全議員一定要注意保密。”
全啟同點了下頭,他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往嚴重了說,那些一直在警惕他叔叔全鬥光的國會議員,一聽這事,就算是不同派係的都會聯起手來,對付試圖勾結這位全將軍的任何人。
要是說的簡單點這些人都害怕。
那個時候.什麼議員、檢察官、財閥都是他手底下的狗,有軍隊在什麼人也不怕。
他鄭重的向李佑說道:“不管事成與不成,李會長一定不要把這件事說給任何人聽,甚至”
全啟同咬咬牙,“李總統把這件事拋給我,讓我為你們搭線,我甚至都覺得的.”
李佑伸手製止了他,咧開嘴笑了笑,“全議員的意思我明白,我有數。”
李連昌這麼做,就是在往李佑和金門集團裡埋雷。
要知道,在現在這個時候,即使全將軍在金明中剛上任的時候被特赦了,也避免不了政治正確就是不能誇不能和他有牽扯,不然就是斷送自己政治生涯。
事情要是被李連昌爆出來,韓半島百分之九十九的政治家,都不會跟金門集團有來往。
但也有好處。
為什麼這些政治家這麼恨,還是不敢在他被判死刑的時候真下手
就是因為還不完將軍恩情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遠的不講去年年末競選總統的盧武玄身邊那位文在尹,他可是個鐵杆反對軍政府的人,甚至參加過遊行。
結果去軍隊服役的時候非常出色,被全將軍親手授獎章,還給他包了一個特大紅包,那筆錢對當時一窮二白的文在尹,可以說是人生關鍵,後來一提到全將軍.嘴角都壓不住了。
畢竟文在尹拿著這筆錢娶了現在的老婆,還在一段時間內不用工作,脫產考了律師,這才遇見盧武玄開始他的律師生涯。
另外全將軍帶人做的那些事中,他扛下了百分之八十的罪名,另外那些罪名,則被一心會一些無法脫身的高級成員擔下。
金水三總統剛上任的時候,相繼撤換了國防部長、參聯會主席、三軍參謀總長、各集團軍司令,更換了百分之七十的中將和百分之六十八的少將。
他們管這叫瓦解了一心會,甚至被李佑除掉的韓江植,也是在瓦解一心會行動中充當馬前卒才開始起飛的。
金水三確實拿下了大多數一心會的高級將領,但當時級彆沒有那麼高的成員,也都受過全將軍的恩情。
軍隊到現在都盯著這個慷慨仗義的老大,多少恩情到現在還不完。
斷送下政治生涯得了,真要送上斷頭台那還了得。
至於現在全將軍過得怎麼樣.根本不用多說。
私人保鏢團隊李佑不清楚,但光是出行時護送的警察,日常都有二十人以上。
“對了.還有件事,”全啟同說起來,麵色有些艱難,“他最近又遇上風波了,如果李會長能把這件事壓下去,說不定見麵的概率大一些。”
全啟同這麼說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這位叔叔一向看不上商人。
他逼著財閥把錢吐出來,不然就讓他們參加各種訓練,比如‘抗擊打訓練’、‘漢江潛泳訓練’、‘水中憋氣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