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剛坐下沒多長時間,就聽到了搶劫案開始前的爆炸聲。
離開沒多久的全在俊又匆匆趕了回來。
“會長,”全在俊臉色不是很好看,他有些慚愧,“是那夥搶劫犯搞出來的事情。”
“他們剛剛搶了新星銀行一家支行的金庫,那群無能的警察沒能抓到他們,搶的是五個保險櫃中的債券和一部分現金。”
李佑輕笑了一聲,“有沒有波及到我們的財產?”
“.”全在俊搖搖頭,“那倒是沒有,但這樣的話,我們金門的顏麵就會受到一些損失.”
“沒事,”李佑嗬嗬笑道:“這是個好機會,我們按兵不動。”
儘管沒能搞清楚李佑口中的好機會是什麼,但按兵不動全在俊還是聽懂了。
“我們可是守法好公民,”李佑挑挑眉毛,“怎麼能我們自己查案抓人?”
他笑眯眯的看著窗外,從這裡連一點爆炸產生的黑煙都看不到。
聲勢確實比當時炸朱榮逸的莊園差的遠。
“我們按兵不動,急的可不是我們。”
李佑提醒著全在俊,“江南三區可不隻有我們金門的產業,各大集團在這邊都有營業場所,還有那些政府部門,都在這裡有辦公樓。”
“那群劫匪很聰明,他們再自信也不會來主動招惹我們,”李佑一攤手,“那該急的是誰?”
“我們就不管,看看到底誰急,”李佑又問著全在俊,“新星銀行.”
“就拿它敲打敲打江南這些不服管教的人,讓他們看看是有我們在,他們才能安分做生意。”
全在俊沉思了一會,忽的提出,“那要不要阻撓一下警察的查案?”
李佑坐回原位,“可以是可以,不過不要做的太明顯。”
全在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再次恭敬鞠躬後離開辦公室。
而街頭上的垃圾車撞擊了兩輛警車,這些巡警們生死不知。
現場散落著車輛的殘骸,還冒著煙霧。
巡警們倒在車內,生死未卜。
趁著現場隻有這些出了車禍的巡警,垃圾車駕駛座上的胖子,連忙帶上口罩開門下車。
那些警察局的警察還未趕到,他將自己的兜帽戴上,瞄了一眼旁邊店鋪招牌上麵的攝像頭後,匆匆走進一條小巷子,離開了現場。
他沒有回頭,隻是一味的向前走,直到他的消失在巷子的儘頭。
仍然站在高樓之上的風衣男人用望遠鏡看著這一幕,臉色依舊陰沉。
良久之後,確保警察沒有抓到任何一個人,風衣男人才放下望遠鏡,接著將自己的設備收好,裝進一個黑色手提箱中,這才麵色冰冷的離開了這棟高樓的天台。
他得去跟一些人算賬。
深夜的漢江江邊,這時候還是給人冷冷的感覺。
尤其是他們選擇的地方很是偏僻,可以說幾乎沒有人來。
漢江邊一片幽靜,冷風輕輕拂過水麵,帶起陣陣漣漪。
月光在漢江的水麵上劃過一道銀色的弧線,偏僻的江邊停車場顯得格外荒涼,讓對岸燈火輝煌的江南區看上去更加繁榮。
這個偏僻的漢江邊停車場,已經很久不被使用了,那些畫在地麵上的標誌也已經模糊不清。
劫匪們的黑色廂式車就這樣隨意停在這個破舊的停車場內。
另外一邊,還停著輛蓋著碩大不透明防水布的車子,看大小應該是輛轎車。
這些來到這裡的劫匪們並不感到寒冷,而是恰恰與之相反,畢竟馬上就要到他們最熱血沸騰的時候了。
分錢。
他們都很想立刻進行下一步,但現在他們沒有錢,因為站在幕後指揮的老大還沒來。
岸邊有艘小型的漁船,船隻靜靜地泊在岸邊,這也算是他們逃亡的後手。
拴著漁船的雜亂鐵鏈還在夜風中叮當作響。
黑色廂式車的後門被打開,裡麵是他們用來作案的工具和那些搶來的東西。
“去把那防水布拉開,”換上其他衣服的西裝劫匪指揮著。
劫匪們的動作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悠閒而又放鬆。
蓋著的防水布被粗魯地掀開,這是輛白色的轎車。
白色轎車內早也備好了放在裡麵的東西。
他們把那些土黃色的劫匪服和那件西裝堆在地上,往上麵傾倒著汽油。
“這回太懸了,”傾倒汽油的一個劫匪抱怨著,“差點就被那些西八的警察抓到了。”
“可不是,”那個貪心的劫匪吐槽著,“那家夥就在背後張羅一下,是咱們弟兄去賣命做事。”
換上運動衣的西裝劫匪眼神陰翳的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言,而是拉開那些存放戰利品的手提包,露出裡麵放著的那些現金和最重要的債券。
他們以往隻是練手,這次才是真正的行動,目標是為了這些債券。
這些債券被指揮他們的人拿走後,會轉換成大筆大筆的現金交給他們。
拿著比搶現鈔方便。
雖然這些對金融一竅不通的家夥們,並不清楚這些債券值多少錢,更不知道指揮他們的男人是怎麼拿到那些情報的。
“我說的不對?”貪心劫匪拉上衣服拉鏈,將自己這件衛衣的兜帽戴上,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難道不是這樣?”
他打了個寒顫,“西八.這裡可真冷。”
西裝劫匪快速地清點著戰利品,動作熟練而迅速。
他信奉老大的理念,時間就是金錢。
他們一直按照理念行事,早就在各地積累了一些搶劫經驗,從來都不會被抓到。
但這次有人越界了。
他將這些債券迅速轉移到箱子中,最後用手往下壓了壓,然後扣上這個箱子的蓋子。
這是他們老大風衣男人要去交易的東西,會換回來大筆大筆的鈔票。
其它的那些鈔票還在月光的映照下,散發出令人眩目的光澤,映照著那些注視著鈔票的劫匪們貪婪的臉龐。
而且這還隻是一筆小錢,大頭還要等風衣男人還回來。
就在這群劫匪沉浸在即將要分錢的喜悅之中時,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在這裡的入口處響了起來。
一輛黑色的轎車如同亮著車燈駛入。
燈光刺破了夜色,甚至有些刺眼,被照到的劫匪們用手擋住自己眼前,避免自己眼睛被刺到。
而這裡的氣氛馬上就發生了改變,驟然的緊張了起來。
就連他們心中的貪欲也少了很多。
這個貪心劫匪的抱怨聲戛然而止,空氣中彌漫著他的不安和恐懼。
車子穩重的駛入了這片廢棄的停車場,甚至就停在他們麵前,駕駛黑色轎車的風衣男人特意這樣做的。
車燈照亮強光讓在場的劫匪們不禁眯起了眼睛。
風衣男人神色冷酷,一言不發的拉下手刹,打開車門走下去。
車門一開,風衣男人踏著大步,向這群沉默的劫匪們走去。
沒有寒暄,沒有多餘的話。
風衣男人目光如炬,掃過每個人的臉,最後定格住直勾勾地盯著那個剛才還得意洋洋的貪心劫匪身上。
他雖然不在現場,可行動完全由他指揮,這些劫匪們聽到的指令是由他下達,他當然也能聽到這些劫匪們在現場.到底有沒有按照他寫好的劇本來。
這個家夥剛才因為一時的貪玩,差點讓整個團夥被警方逮個正著。
沉下臉的風衣男人,在黑夜中更是顯得格外陰沉。
每個劫匪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種冷冰冰的壓力。
十秒鐘之後,風衣男人眼神冷冽的走向剛才還抱怨他的貪心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