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
“這應該是望遠鏡的支架痕跡,”黃尚鐘踩了踩那三個小洞,“有人就在那裡居高臨下的指揮著。”
“甚至還發現了偷窺他的人。”
“那我們”
黃尚鐘搖搖頭,“我們該走了。”
在李室長不解的目光中,黃尚鐘拉著她出門離開。
“現在住在那裡的男人,肩膀上紋著海兵隊特有的紋身。”
黃尚鐘拉開駕駛位的車門,“看他的年紀,應該是這幾年才退伍的。”
“這又能說明什麼?”
“說明.”黃尚鐘說話隻說了一半,“說明我們不該繼續查了。”
“不管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李室長覺得他在耍自己,“那你還拉著我到這裡?”
“那我就直說了,”黃尚鐘歎息道:“再繼續查下去,我們要麵對的可就不隻是大營了,你忘了去年的新聞?”
李室長悟了。
他們離開後,房間內的金門成員再次向全在俊彙報。
“行了,”全在俊擺擺手,“我聽到他們說什麼了,你要沒事就歸隊,不用在那裡等著他們了。”
“他們願意找死就讓他們查,”全在俊咧嘴笑了笑,“咱馬上就要去大營玩一圈了。”
不過他倒是又被李佑叫到了辦公室裡,“交給你個額外的活。”
“會長請吩咐。”全在俊目光炯炯的看著李佑。
“有個不長眼的,在仁川搞風搞雨,”李佑也是剛接到薑仁久的電話。
薑仁久從蘇裡南回來後,也跟著丁青乾了挺長一段時間,今年才正式開始自己管著走私生意,沒想到管了還沒多少天,就有人在仁川搞風搞雨。
“是海關新上任的關長,一個認不清自己身份地位的家夥,”李佑將一份檔案甩給全在俊,“今晚讓他認識認識自己幾斤幾兩就行。”
“另外大營那邊計劃的怎麼樣?”
全在俊回答起來,竟然莫名的打了個寒顫,“我還真是第一次見詹姆斯那樣的人。”
“他乾什麼都帶著他那個小鬨鐘,去個大營跟寫劇本一樣。”
“連我們遇上安保該說什麼話,讓安保放鬆警惕都寫了。”
“還有所有的監控盲區,”全在俊撓著頭,“他愣是從那麼多監控當中,摸出了所有的監控盲區,還給我們策劃了一條沒有監控的逃跑路線。”
李佑微笑著看著他,“服氣了?”
“腦子上還是服氣的,”全在俊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傲骨,“玩腦子確實玩不過他。”
“知道你沒腦子,”李佑揮揮手,“讓尹智友去辦他的身份證明,以後他做你的行動副手,給你添個外置大腦。”
“行,”全在俊麵對這種可以說是分權的事情反而很開心,“我隻管殺殺殺就行。”
“今晚這個彆弄死了,”李佑叮囑了一句,打磨打磨骨子,把他膽給我嚇破。”
&n!”
全在俊還學著海兵隊那邊敬了個禮,“忠誠!”
“快滾。”
當夜,仁川。
全在俊這些也沒打擾詹姆斯,隻是帶了一小隊人衝進了仁川市的一棟二層小樓,甚至直接帶人闖進了臥室裡麵。
這個肚子上有些贅肉的中年男人發出了尖銳暴鳴,光溜溜的縮在牆角,捂著自己光溜溜的大腿根。
“捂什麼捂,”全在俊不屑的瞟了一眼,“贅肉都給擋住了,不捂也看不到。”
關長屈辱的被金門成員拉開雙手,關長的身體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你們.你們”
“先帶走,”全在俊上下掃視之後,笑眯眯打了個響指,讓人將他撞到麻袋裡帶走。
至於他臥室裡的那個女人,全在俊倒是沒搭理她。
這次也沒打算殺這關長,倒是沒必要先滅口。
仁川市的警察慢慢悠悠到這裡的時候,這裡早就沒人影了。
關長老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朝著警察哭訴,卻被警察嫌棄的躲開。
“咳咳,”領頭的警察清了清嗓子,“這個案子我們受理了,不過是否是失蹤案還需要等待四十八小時。”
“什麼?”關長老婆抬頭,連眼淚也凝固了,“這這不是綁架?”
“綁匪在什麼地方?”
“他們把人綁走了。”
“有沒有相關證據?”
“我看到了。”
“哦”兩名警察意味深長的對視了一眼,“那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調查一下。”
關長被放出麻袋的時候,抬頭就看見全在俊坐在他麵前,正再次笑眯眯的打量他光溜溜的樣子,旁邊一群黑西裝和一群港口工作的漢子也臉上掛著笑容。
“這裡是”關長強忍屈辱觀察了下四周,“仁川港?”
“準確說,是仁川港的一間倉庫,”全在俊伸了個懶腰,“聽說你跟我們薑代表鬨得不是很愉快?”
“薑仁久?”
關長打了個哆嗦,認識到自己惹事了。
他隻是覺得自己剛當上關長,有些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意思。
他隻是覺得自己分的少,小小的為難了一下子薑仁久。
畢竟再大的企業也都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以往的順洋、大營、天下,他們的員工在外麵談生意拉客戶也會被為難好不好。
關長麵露驚恐,“我我我”
全在俊毫不在意他的表情,神色冰冷的招了招手,“嫌自己分的少,你覺得你是什麼人物?”
他接過旁邊港口員工遞過來的大凍魚,隔著手套都覺得涼。
“這可是上好的魚肉,”全在俊咧開嘴,“嘗嘗?”
海關關長感覺這輩子腦子沒轉的這麼快過,這嘗嘗是什麼意思?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不懂,”全在俊站起身,“把他吊起來。”
這位到現在不知道姓名的關長,隻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光著的身體感受著倉庫中的冷氣,顫抖之中雞皮疙瘩都出現了。
關長隻覺得麵前男人手中的凍魚,滿是腥臭。
他看著那個還有牙齒的魚嘴,嚇得眼睛不停的轉,臉色蒼白如紙,“大哥..大哥,彆”
“叫誰大哥,”全在俊瞥了他一眼,“堵住嘴。”
微胖的關長被堵住嘴,雙手中間的繩結被吊掛在有些鏽跡的鐵鉤上。
隨著機器發動,鐵鉤拉高,關長也被吊了起來,雙腳不能著地。
為首的全在俊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
他手中的大凍魚冰冷刺骨,上麵還有不透明的冰刺附著在上麵,在燈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開始了,”全在俊用大凍魚碰了碰胖子雙腿中間,就跟定位一樣。
“嗚嗚嗚嗚.”胖子拚命的掙紮著。
“放心,”全在俊咧開嘴,“不打你那裡。”
他揮動著手臂,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呼嘯的風聲,堅硬的魚身砸在這個中年胖子身上,聲音沉悶殘酷。
冰涼的凍魚與血跡混合在一起,凍魚上的冰渣子在力的作用下飛濺開來,打在胖子已經布滿青紫的皮膚上,不斷增添了一道新的傷痕。
關長瞪著眼睛,嘴中的哀嚎卻嚎不出來。
隨著凍魚一次次落下,海關關長身上的血痕更加明顯,鮮紅的血液不斷湧出。
“你身上的贅肉,跟這凍魚還真是很搭,”全在俊邊敲打邊意外的說,“一打一晃悠。”
關長滿眼的祈求,呼吸變得愈發急促,每一次吸氣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全在俊不斷給他施加著痛苦。
“行了,”痛毆了關長一頓,全在俊額頭上都有些汗了,“放下來。”
他扯下關長嘴裡的抹布,“好吃嗎?”
“好吃,”關長眼淚鼻涕橫流卻不敢抹,“好吃,好吃。”
“行了,”全在俊將凍魚扔在他麵前,“今晚浪費了關長的精力,我於心不忍。”
“回去把這凍魚全吃完,以後乖乖的,不然還請你吃。”
他拍拍關長的臉,“明白了?”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