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夢永歎息了一聲,“認為應該趁當時吞了金門集團的人不在少數,不過這裡麵可不包括我。”
“當時對李會長動手,隻是礙於家族內部的壓力所為,”朱夢永再喝一口酒,“再給李會長致歉。”
李佑稍稍眯起眼睛,再睜開微笑著,“朱會長有心了。”
朱夢永頓了頓,“李會長應該也知道,現在大營海洋那邊由我大哥做主,我是沒法調動他的。”
朱夢永也試過各種手段,想要讓他大哥帶著大營海洋回歸大營集團,但每次自己做了事下了令,那邊就杳無音信,一點動靜都沒有。
令下了,人家不做。
朱夢永也惱火。
李佑挑眉看了朱夢永一眼,大體想到朱夢永想做什麼了。
“朱會長想讓我幫你,從你大哥手裡拿回大營海洋?”
朱夢永笑了笑,埋頭喝酒,默認了李佑的說法。
“不過你大哥在釜山,一向老老實實經營大營海洋,也從不得罪我在釜山的勢力,”李佑慢條斯理道:“我也不好強行做些什麼,畢竟”
“師出無名。”
朱夢永咧開嘴,“李會長一直這麼謙虛?”
他聳聳肩,“李會長用起於微末的金門集團吞了順洋集團,也是我不敢想的事情。”
朱夢永輕笑道:“我一直覺得李會長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人,所以才會說這個話。”
什麼江湖道義,什麼師出無名,朱夢永信一個字,他就和陳養喆得了一樣的病。
不過這樣的念頭也隻是一想,很快就被朱夢永丟出腦外,再怎麼樣他也不想腦子裡長東西。
“總之李會長不必擔心師出無名,那是我來負責的事情了,”朱夢永放下筷子,“隻要李會長想,我來負責。”
“你想讓我和你一起打垮他,然後瓜分大營海洋?”
朱夢永坦言道,“是的。”
不在自己手裡的集團產業,就不算是集團產業了,朱夢永覺得對付起來毫無任何壓力。
“那麼你們朱家內部的關係怎麼處理?”李佑平靜的看著朱夢永,“我不信你大哥在朱家內部,沒有任何的支持者。”
“據我觀察.確實有,”朱夢永點點頭。
“畢竟大營的蛋糕就那麼大,有人從我這邊得到更多利益了,自然就有人受損,轉而去支持旁人來得到自己想要的。”
在李佑看來,朱家的族人確實有些多了。
儘管比不上羅斯柴爾德家的那些人口,但朱家再過個幾年,至少得有個二三十個財閥三代。
甚至看朱夢永這個二代現在四十歲,算算年份就算財閥四代都快要出現了。
換了新世紀,然後財閥遍地走?
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會再去試探一下我們家族內部,尤其是那幾些叔叔的意思,”朱夢永垂著頭,“有些時候,我還挺討厭他們的。”
家族越來越大,每次有什麼大事的時候,他就要去找那個找這個,希望他們支持自己。
那些叔叔還得仗著長輩身份訓斥他一通。
至於像支持當初朱榮逸一樣全身心的支持他?
那還真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既然朱會長有了這個念頭,”李佑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等朱會長下定了決心,說不定我還真會幫幫場子。”
朱夢永咧嘴一笑,“沒問題。”
“靜候佳音。”
聽上去有點驚人,畢竟這是大營集團會長要勾結外人,弄自己家的人。
可朱夢永一想到自己大哥那種聽調不聽宣的架勢,那種火氣就越來越壓不住了。
甚至連聽調不聽宣,都算不上了。
自己實際上已經無法指揮大營海洋,偏偏大營海洋又是大營集團的重要一部分,很多生意都需要它,一旦兩方鬥起來,那可能也要付出兩敗俱傷的代價。
他這個大哥按照朱榮逸的安排,並沒有意願去挑戰朱夢永會長的位置,去另立山頭,而是願意在大營集團體製框架下做生意。
每次朱夢永有生意需要大營海洋配合,大營海洋也在他大哥的指揮下配合,但抽走的利益可不會給他,平白讓大營集團多了一部分虧損,而且數額很大。
李佑甚至說韓半島的人都能看出來。
這就跟在家裡裝了個廚房,也是這個房子的一部分,可每次用廚房做飯的時候,還需要付錢用一樣。
朱夢永能忍這麼長時間,已經不容易了。
李佑和朱夢永雖然沒有在這頓飯上,將事情完全敲定下來,可終歸達成了一些無形的協議。
這事就快了。
結束了會餐,李佑坐車返回家中,牟賢敏正做著瑜伽,不過他還是就注意到了牟賢敏有些心神不定。
“怎麼了?有煩心事?”
李佑坐到一旁,看著她練習著瑜伽。
說話時,牟賢敏胸腔向上翹起,腰背微微向後彎曲,整個身體在燈光下,弧度柔美。
纖薄的瑜伽服緊貼著她的肌膚,隨著她的身體彎曲,那布料緊繃隆起,碩果隨著她的呼吸起伏,要從瑜伽服中躍出。
牟賢敏有些不知該怎麼說,她用力將自己保持著弓式,臀兒向上翹起,緊身的瑜伽服包裹著她飽滿的曲線,將那圓潤而緊致勾勒出來。
猶豫了一會後,她因為做瑜伽小聲喘著氣,“是我.那私生子的事情。”
她的腰部纖細而柔軟,在弓式中顯得愈發盈盈可握,保持這個動作時,整個人如一張被徹底拉開的弓。
“私生子?”李佑坐到她旁邊,想到這所謂的私生子是誰,“牟賢博?”
牟賢敏歎息了一聲,點點頭,“他在英國惹了事情,搞得我爸媽又吵了一架,現在已經在冷戰了。”
她說著說著,就感覺有手掌正緩緩沿著她的腰際向上滑動,動作輕柔而富有力量,帶著一股溫暖而掌控的觸感。
李佑輕輕皺了下眉頭,這個當初想害牟賢敏的牟賢博,他之前也問過牟賢敏想怎麼處理。
牟賢敏考慮到牟正雄,最終還是沒讓他派人宰了牟賢博。
“彆說了”牟賢敏鬆開架式,伸手抓住李佑作怪的手,用力把自己拉向他。
“血緣畢竟在那裡,把他發配出去,已經是我爸的底線了。”
煩躁的牟賢敏沒有再多說,家庭關係一直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東西。
她索性把自己沉到下麵,低頭將唇迎向李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