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和傍晚的歡愉,李佑起身瞥了眼窗外,已經過了傍晚時候,天色已然全黑。
李佑留下癱軟在大床上的四女,披著衣服下樓。
伊朗那邊的問題,導致的原油價格波動現在已經被消除的差不多了,每桶原油的價格被穩定在了六十美元上下。
可北邊的問題才剛剛開始,不出李佑所料,這個問題再也不會結束,將會持續很多很多年。
按照正常的軌跡,要麼和顏悅色提供糧食以及各種物資,雙方和平共處,要麼就是堅定站在美方身側,聯合起來進行製裁。
說來也奇怪,每到總統大選的時候,北邊就惹出來事端,讓總統大選的競選人們永遠都要準備一份公開的應對策略。
比如上次大選時,就發現北邊開始研究核,這次又是臨近大選的一年,北邊直接進行了核試驗。
李佑輕輕抬手,用念力將架子上的雪茄招了過來,點燃雪茄後他開始思索這次的大選。
崔昌帝和李明學.
他們倆在大國家黨進行完黨內競選後,才會有一人代表大國家黨參與總統大選。
他已經確定了要支持崔昌帝,私下也跟李明學溝通過,這次競選隻是為了讓他積攢資曆。
崔昌帝擅長和稀泥,連在大國家黨中都不怎麼站隊,在半島問題上保持平衡並不算太難。
競選人除了他倆其中之一,還有上次競選輸給李連昌的盧武玄,以及當時對盧武玄進行關鍵背刺的朱夢準。
兩個熟悉的麵孔,再加上從首爾市長位置上離任後,一直在積攢民望的崔昌帝,算是本次大選的所有競選者了。
“大營朱家.”李佑想著朱夢準這個名字,兩眼微眯,所以這應該就是,朱夢永來找自己表明態度的原因。
“想用這一屆總統大選來交換大營海洋的利益,讓我幫他?”李佑咬著雪茄,“好想法。”
手機屏幕亮起,李佑隻是隨意瞥了一眼,就接通了電話,“總統nim。”
“李會長,”李連昌開了好幾天的會,全都是在商議對北邊的策略。
沒辦法,‘小男孩’威名太大。
他揉了揉眉心,“外交部長明天就會啟程,前往聯合國總部,與六方會談其餘四國商議這次事件。”
“聽說美方連製裁方案都已經做出底稿了,”李連昌歎了口氣,雙眼中滿是血絲,“現在立場實在太難站穩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算是一個國家也一樣。
李連昌也沒辦法,“目前的策略,我們也沒有什麼太好的想法。”
“無非發表聲明譴責一下,外交部長再發表下講話,”李佑輕聲重複著,“是這樣沒錯?”
“沒彆的辦法,”李連昌坦言,“所以我們才想努力研究航天科技,起碼能飛的再遠再高些,有了反製手段才能掙開彆人的鎖鏈和威脅。”
李佑挑挑眉毛,這是圖窮匕見,來找自己求助來了。
“我看科技部不是剛剛宣布,要投入大量資金研究?”李佑平聲道:“有研究結果就是好的,還是得要求他們多努力。”
“世界航天技術都這麼發達了,這些年標準也都放在那裡,一直研究不出來是不是得想想他們努力了沒。”
“.”李連昌啞然,半響後咳嗽了兩聲,“他們.我相信我們國家的研究人員,但我們實在是起步的太晚了。”
“如果可以的話,李會長的穹頂公司,請一定要壯大起來。”
李佑故意歎息了一聲,“隻怕穹頂公司不方便在明麵上,對我們國家的航天科研有直接的幫助,畢竟它建立在美國。”
““艱難進步的航天科研,事關民族尊嚴和軍事力量,直接幫助是絕對不可能的。”
李連昌沉默不語,他了解李佑的意思,西方多年來摳摳搜搜提供給韓半島那點技術,都是他們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東西,甚至在韓半島開始自研的時候,逼迫簽署了所謂的《導彈協定》,對射程和載荷做出了限製。
這也是自研了二十年,卻幾乎毫無成果的原因之一。
在零一年重新修訂後,彈道導彈射程上限才被允許到三百公裡,載荷不得超過五百公斤。
接著沒兩年就研究出了,飛行距離和載荷都有明顯進步的KSR3運載火箭。
李佑在美國建立的穹頂公司,本來就是商業航天公司,還需要借助兩家美國私人航天公司,以及他們背後的美國國家航天局,要是和他們有技術往來.
李連昌歎了口氣,“那就是說,隻能有商業往來了?”
“與其買他們的東西,不如買穹頂在未來研究出來的東西,”李佑輕笑道,“總統閣下覺得如何?”
李連昌苦笑著搖搖頭,“這話恐怕輪不到和我說了,李會長。”
“我沒有連任的打算,更不可能去追求連任,這些事都要和以後的總統們去說了。”
李佑嗬嗬笑起來,“說的也是。”
“這次總統大選後,”李連昌生硬的轉開話題,“大國家黨的黨首,可能要由樸錦善議員來當了。”
“樸卡卡的女兒,”李佑嘖了一聲,這樸女士野心可不小,“做個黨首也不為過。”
李連昌有些許意外,沒想到李佑的態度這麼平和,“她控製欲還挺強的,做了黨首之後,你怕是下一屆大選,怕是不好推人上去。”
“下一屆.”李佑眯眼搖搖頭,“下一屆大選的時候,都要在二零一二年了。”
“那時候的事情放在那時候說。”
李連昌見他話裡話外都透著自信,也就不再多提點什麼。
他在任期這幾年當中,也不是沒想過製衡一下李佑,隻是時機都不好,更沒這個把握進行製衡,現在還有明年最後一年的任期,索性也就這樣了。
“總統閣下好好休息,”李佑望了眼窗外的天色,“最近狀況頻發,休息好的時候也要注意身體。”
“多謝李會長的關心,”李連昌最後客套了幾句,也就掛斷了電話。
燃儘的雪茄,讓客廳內帶著股燃燒的雪鬆木味,李佑伸了個懶腰,浮空飄到健身房。
李佑打開彆墅中健身房的燈光,各式健身器械整齊排列,在燈光下有了光澤,他將披著的睡衣隨手掛起,露出上半身的堅實肌肉,每一塊堅實的肌肉都雕刻般分明。
可惜鍛煉途中李佑的眉頭微蹙,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都已經算是輕量了。
他盤膝坐在啞鈴架前,閉上眼睛。
沉重的啞鈴很快開始懸浮在半空中,隨著他的呼吸節奏緩緩上升和下降。
空氣因為他的念動力而產生了微妙的扭曲。
隨著他念頭的變化,啞鈴開始有了生命,自己在空中上下跳躍,劃出一道道弧線。
直到健身房內的每一個角落都被他的念動力所充斥,更多的器械開始升起,汗水也開始順著李佑的脊背流下。
對於他現在的念動力來說,這些重量足夠他鍛煉了。
器械在李佑的念動力下,開始運作得迅捷而準確,念動力就是他身體的延伸,能對他的意圖做出最直接的回應。
閉著眼睛的李佑,呼吸逐漸變得深沉有力,每一次呼氣都帶著強烈的節奏感,與心跳合拍,與健身房中飄舞的鍛煉器材共鳴。
隨著鍛煉的深入,李佑對念動力的控製正在逐漸變得精細,數個啞鈴在空中交錯相遇,卻又不會相撞。
他的身體和精神達到了一種奇妙的統一,呼吸和肌肉的收縮,都能與他的意念完美同步,他能感受到內心深處的力量正在一點點增長和膨脹。
不過這種增長程度十分微弱和緩慢,但李佑確確實實是按照前世影視中鍛煉方法來鍛煉的,可能世界的不同,讓看上去相同的能力並不一致。
他也彆無他法,隻能保持著每天的例行訓練,好在現在這種方法還能起到一點鍛煉作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健身房內的器械開始緩緩停止運作,最後一個啞鈴輕輕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才宣告這次訓練結束。
“還是差點意思,”李佑輕歎一聲,控製力變得精細起來,但上限卻提升的很少很少。
他現在倒是能飄上天,但是沒辦法在天上進行高速移動,念動力的上限暫時不夠,還不足以在高速飛行中穩定維持。
他離開健身房,上樓時四女還在昏昏睡覺。
李佑搖搖頭,衝了個澡之後回到客廳,叫來管家之後用菜單點著菜。
他看了眼站在身前沉默寡言的管家,“你來韓半島幾年了?”
這棟彆墅中,現在一共六個女藝伎,都是當時從日本那帶回來的少女,現在也都二十多歲了。
這些當時花了大價錢訓練出來的人,除了精通刺殺和歌舞,廚藝也都是一等一的,有四人住在彆墅內,李佑並不喜歡在家中雇傭保姆和什麼大廚,索性日常生活全都交給她們打理,另外兩人平日負責牟賢敏和李誘墨的保護,現在也隨她們來了彆墅中。
麵容愈加清麗的女孩低下頭,“家主,我們已經來了七年了。”
“七年.”李佑笑著搖搖頭,“確實過了很久了。”
他將菜單還給她,“去做事吧。”
李佑這些天已經在著手尋找合適的位置了,他正準備在首爾範圍內買一座合適的莊園,實在不行建一座也行。
現在雖說是獨棟彆墅,可始終是處於江南區靠近內部的位置,人雜眼多。
這座莊園立起來,才能被稱為李家,也才應了管家這聲家主。
菜品並不複雜,上菜的速度還蠻快,李佑擺擺手,讓另一名管家去喊人。
“.”
李佑坐在餐桌上時,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吊燈的燈光灑在餐廳的長桌上,長桌上很快被管家們擺放好精致的餐具,甚至還放了鮮花點綴。
李佑慢慢也看了出來,他坐在長桌儘頭,眼底帶著笑意,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這四人.
她們方才還沉浸在夢鄉之中,此刻卻已迅速梳妝打扮,這麼短暫的時間,四個本來應該各具風情,滿臉紅暈且頭發散亂的女人,現在臉上都是比較精致的妝容。
雖然身上的衣服倒是沒怎麼注重,可能是時間實在來不及了。
從領頭的牟賢敏就能看出來,行為舉止優雅卻又帶著一絲微妙的競爭感。
這是準備來一場無聲的較量?
李佑笑了笑,主動動了筷子,“快吃飯,你們也同仇敵愾對付我,累了一下午了。”
“呀!”心理素質好如牟賢敏,此時也覺得有些破防,更彆說另外三人了,和李誘墨兩個人也就算了.
這話不是故意的她不信。
“好了好了,”李佑揮揮手。
趁著她們無奈的吃東西,李佑端坐於主位,神態從容,不著痕跡的抬頭,目光在她們身上逐一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