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無憂無慮的女娃娃,沒有受過半點摧殘,才會這般半點不知愁滋味。
孩子還小,不必過多約束。
該懂得道理,左右她慢慢教。
——“杳杳,你這樣……”
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眸微閃。
——“也挺好的。”
至少以後吃不得半點虧。
可姑娘身上長滿了刺,在爹娘離世後,在謹小慎微中一根根被拔除。
虞聽晚也想起了當年那場火災。
爆炸聲整耳欲聾,午睡中醒來的她嚇得直哭,熾熱的火舌吞噬亂竄著,虞母跌跌撞撞從烈火濃煙中跑進來抱起她。
——“杳杳彆怕,阿娘在,阿娘帶你出去。”
可房梁砸了下來,阻斷了出去的路。
姑娘的眼淚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悲慟,重重砸在了下去。
她死死看著魏昭,再一次道:“你胡說!”
說完,深恐魏昭會說什麼,她連忙捂住了耳朵,拒絕交流。
車廂內陷入很久的死寂。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很小聲很小聲帶著哭腔的開口。
“就算……那又怎麼樣。”
“那我總歸是爹爹的女兒,那就是阿娘的女兒。”
虞聽晚覺得。
一定是爹娘謊報了她的年紀。
沒準當初虞父娶虞母時,就已經生下她了。
魏昭帶著繭準備給她擦淚的手,停在半空。
“嶽父此前並未有過婚配,你們也並非……”
虞聽晚原以為她可以承受的。
她是阿娘帶大了,就算不是親生,也甚是親生。
可聽到這裡,她再也崩不住了。
怎麼回事啊。
一個都不是。
姑娘愣愣的。
很快,她哇一聲哭了出來。
哭的可傷心了。
平時她最會掩飾情緒的。心裡裝著胡家的事,這麼久了魏昭一點沒發現不是嗎。
可現在,虞聽晚好難過啊。
她感覺她要承受不住了。
這份難過,不是難過她的身世,也並非難過她許是棄嬰。
她在難過阿娘。
她那麼好的人,一定想為阿爹孕育子嗣,為此耿耿於懷過。
明明重獲新生了,怎麼還被苦痛折磨。
虞聽晚的反應太大。
魏昭倒有些手足無措。
他用帕子給她擦著臉。
“還記得嗎?許久我曾對你說過,你像一位故人。”
虞聽晚記得,為此她還錘了魏昭好幾下。
但她不想去記。
魏昭溫聲:“太傅年輕那會赴任定都路過澤縣,其妻誕下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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