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腳漢已經被捆成了粽子,堵了嘴,被扔在她們腳下。
虞聽晚都不好落腳了。
姑娘抬起繡花鞋踢了踢。
“挪挪。”
跛腳漢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怎麼挪啊!
他都動彈不了!
何嬸子:……
這丫頭怎麼還那麼虎啊!
醫館到了後,坐診的老大夫一看昭昭傷勢,二話不說跑過來先給她看。
好在未傷及要害。
不過,也得養上一陣。
薑寡婦掏錢時,身上的錢卻不夠。毫不猶豫將手腕上的銀鐲子拿出來給抵了。
傷勢處理後,又配了藥,一行人朝衙門去。
昭昭已經睡了過去,這會兒嬌嬌小小窩在薑寡婦懷裡,稚嫩的臉上還帶著兩道淚痕。
一路沒說話的薑寡婦,輕輕給她擦著,生怕弄疼了她。
虞聽晚就那麼看著。
反倒是何嬸子見衙門越來越近,變得憂心忡忡,實在是跛腳漢的情況更不好。臉上血都凝固了,瞧著就可怖。
她小聲對虞聽晚道:“真去衙門?咱要是把他提到衙門,怕是也要吃官司。”
“他要是反口咬死說咱們要殺他。丫頭,隻怕我們也得吃上一壺。”
虞聽晚拍拍她的背:“不妨事。”
何嬸子:……
她眼兒一亮。
“丫頭,你不會衙門有認識的人吧。”
不然,巷子裡口氣怎麼那麼大?
“沒有。”
虞聽晚能認識什麼。
她老實道:“我隻是普通良民。”
“那外頭駕馬的瘦高個,他剛剛都喊你夫人。”
虞聽晚為此也苦惱。
“他不改口,我也沒辦法。”
何嬸子:……
我和你扯東,你和我說西。
馬車停下。
虞聽晚沒有急著下馬車,神色平淡看像薑寡婦。
“你娘家夫家都不是省事的燈,想好怎麼辦了嗎?”
“上不慈則下不孝,理之常也。長不仁則幼不敬,道之然也。”
她點撥。
“我若是你,勢必借著這次機會鬨上一鬨,該爭取的爭取,該割舍的割舍。”
————
衙門外立著兩座張牙舞爪的石獅子,兩側各站著提著大刀的捕快,路過的百姓,都下意識放低說話聲。
新任的縣官正給賀詡然煮茶。
就在這時,有捕快匆匆來報。
“大人,外頭有人擊鼓。”
賀詡然見話也說的差不多了,起身,不願久留。
“你忙。”
“下官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