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的可儘興?”
沈青棠恍若聽不出他話裡的譏諷,滿麵感激地福了福身“自是儘興的,多謝爺~”
趙淵輕嗤一聲,從長案後站起來,猿臂蜂腰,慢條斯理地繞過長案,便要往寢屋走。
“既回來了,便伺候爺洗漱。”
沈青棠心底一笑,素日裡他從不叫她伺候沐浴,今兒為著拿她撒氣,倒是豁出去了。
她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見小廝抬了浴桶進來,又將熱水滿上,氤氳的霧氣很快籠罩了屏風後那一片窄小的空間。
手中的包袱被她小心地擱在圓桌上,鼓囊囊的一團,瞧著很是惹眼。
趙淵兀自張開雙臂,示意她過來伺候脫衣。
小娘子低垂著眉眼,乖順地將袖子拿襻膊綁了,便在他身前忙活。
她愈是絕口不提那包袱是什麼東西,他愈是生了幾分好奇,猜測是那醉玉莊的小白臉予她的。
可有了先前那香囊的教訓,他沒敢直接叫人將東西丟出去。
嘖。
“爺,底下的……您自個兒脫?”
沈青棠慢騰騰地將他的外裳,袍子,中衣褪儘,不見他有所示下,又伸手將裡衣褪了,臉蛋兒已紅得似火燒。
“怎的,昨兒沒見過?”他垂了垂眸子,漫不經心道。
沈青棠身子一顫,昨兒的戰況叫她如今都還軟著腿。
“昨兒……昨兒醉了記不清了……”
說完便聽得眼前的郎君悶笑一聲,道“如此,今兒給你個機會,再瞧瞧?”
“……”
如此虎狼之詞,叫她一個小娘子情何以堪……可這種閨房之趣,誰先退縮誰便是慫蛋。
沈青棠暗暗咬牙,將蔥白的指尖緩慢地扣在他素白的褲腰上,那片賁張的腹肌肉眼可見地一一收緊。
“行了。”他嗓音先啞了三分,伸手將她伶仃的腕子捉住,丟開。
待那人長手長腳地跨入浴桶中,沈青棠才拿了帕子和胰子上前伺候。
“爺明兒還要上朝罷?玉奴給爺搓一搓肩頸?”沈青棠試探地問道。
不是她不樂意給他搓背,而是那浴桶幾乎及胸高,踩著小杌子她才勉勉強強地能夠使力搓到他的肩頸。
霧氣裡小娘子的嗓音也朦朦朧朧的,無端勾人遐想。
趙淵雙臂搭在桶沿兒,垂眸允了。
自幼時沒了奶嬤嬤之後,他便一直是一個人沐浴起居,冷不防有個人伺候著,倒還頗有些新鮮。
“用力些。”
肩頸上的力道跟撓癢癢似的,那雙玉手還時不時地碰到脖頸的敏、感處,他微微沉了沉眸光,吩咐道。
“……”沈青棠瞧著自己兩條細胳膊,沒搓一會兒便打起了戰,心道此人也忒吃力了些……
可伺候人洗浴最忌諱的便是三心二意,甫一分心,她腳底的杌子便不知為何摔了出去,連帶著她也往浴桶裡栽。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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