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頭的白素貞也沒有好多少。
她為了不傷到自己,減輕了朝著上官如煙打出去的力道,可是依舊沒有避免南宮安錦打來的這一掌。
“噗”的一聲響起,鮮血四濺,她潔白的發絲上都沾染了自己的鮮血,一身大紅色的衣裳和她的鮮血融為一體。
她不由得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怎麼都沒有想到,南宮安錦竟然會向她下手。
“好,很好。”她奸笑一聲,眼底一片猩紅色,見上官如煙倒在了地上,滿意的笑了,然後施展輕功,真的飛走了。
“姑娘!姑娘!”藥老替上官如煙擋了一下,才讓她不至於倒在了地上,看著上官如煙蒼白的唇色,他飛快的搭上了她的脈搏。
“怎麼樣?”南宮安錦的麵色也很不好,見著上官如煙的臉色越來越青,他的心頭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
誰能想到白素貞那個女人竟然還會殺來一個回馬槍呢?
那個女人,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藥老的眉頭越擰越深,隔了好半晌,才鬆開了上官如煙的脈搏:“若是普通的掌法,打傷了她,將養些時日也就好了,然而……那個白發魔女的掌風上有毒?這種毒十分罕見,我竟然從未見過?”
“是狼毒!”南宮安錦十分肯定的說道:“那個女人是中了狼毒,才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所以她的渾身上下,怕是早就已經被狼毒給浸染了,打出來的掌風也帶有狼毒!”
“狼毒麼?”藥老聽到了這話,臉色一時間越發的不好看:“這種毒我從未見過,更談不上治愈她。,可她身上的這毒若是不解,彆說是腹中的胎兒了,恐怕就連她的性命,也會不保!”
“那如今如何是好?老先生解不了,那可有其他人可解決的麼?”南宮安錦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生到如今的這步田地,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我聽聞世間有一人,專門潛心研究各種毒藥的解法的,那人叫藥王,不知公子可曾聽說過?”藥老緩緩地說道:“那人常年居無定所,我也是幾十年以前,曾經見過他一麵,有幸與他切磋了一番醫術,當時他才二十來歲,但是醫術極高,而且擅長解毒,我猜著,這狼毒他應該也有所涉獵。”
“您說的那人叫藥王?”南宮安錦的眼底劃過一抹驚訝:“前些時候,我似乎在東籬國境內見過他,當時我一個妹妹中了毒,用了各種大夫的方子都沒用,家中父母便設法請來了藥王,隻是不知道這個藥王是不是老先生您說的那個藥王?”
“應該錯不了,”藥老點了點頭:“這個名諱,旁的大夫輕易的不敢用,那個人是不是已經四十多歲了?性子十分散漫,甚至為人有幾分傲慢?”
南宮安錦想了想,片刻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那就是…了!”
話音一落,藥老掏出來了一顆藥丸,塞到了上官如煙的嘴裡。
“這顆藥丸能夠保她毒性不入心肺,但是也隻能起到緩解的作用,最多可以支撐半個月,半個月後,若是還解不了她身上的毒,這毒怕是就會進入到肺腑之中了。”
“好!”南宮安錦對著山林間一吹口哨,一匹駿馬便跑了過來,他飛快的翻身上馬,將上官如煙抱在馬前,回頭看著坐在草地裡的藥老:“老先生您……”
“無妨,”藥老搖了搖頭,我方才放了信號,待會兒山上的人就找來了。
聽到這話,南宮安錦放放下心來,朝著藥老拱了拱手:“那晚輩告辭!”
南宮安錦不停的抽打馬鞭,希望身下的馬兒快一些,他是東籬國唯一的太子,前段時間,他的那個妹妹頑皮,去外麵遊玩,卻不小心被蛇給咬了。
當時宮裡的禦醫開過各種方子,蛇毒雖然解了,但是他那個妹妹卻怎麼都高燒不退,因為是嫡出的公主,從小嬌生慣養慣了,再加上父皇母後對她的寵愛,打聽之下,正好聽說有一個藥王,專門解毒的。
當時正好藥王在東籬國皇都,奈何那人脾氣古怪,為人又十分的傲慢,不管父皇母後背下多少厚禮,派人上門說了多少好話,他都置之不理,壓根就沒有打算救人,哪怕是用他的性命相要挾,他都毫不在意,說不救,就不救。
最後突然有一日,那藥王突然就同意救了,正在他們都摸不著頭腦,好端端的,為何他改變了注意的時候,那藥王提出來的條件是,看中了東籬國皇宮的一壺千年佳釀。
想到這裡,南宮安錦不禁又有些心虛,從這黑風寨,一路去東籬國,就算是晝夜不停,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可上官如煙如今的情況也僅僅能維持半個月,若是快嗎加快的趕回去了,那藥王又不同意救人,給耽擱了可怎麼辦?
管不了那麼多了。
還是先把人給帶去了東籬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