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的那張臉的時候,上官如煙整個都震驚了。
對方的臉上,有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傷痕,舊傷才剛剛結痂了,又添了新傷,她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他會被打成那樣。
看起來是用鞭子抽的,又好像是被鐵烙給燙的。
再然後,上官如煙就猛地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她披上外衣就要下床,這時,紅兒剛好從外麵走了進來,仿佛是聽到了裡麵的動靜,有些奇怪的問道:“夫人,您又做噩夢啦?”
上官如煙點了點頭,奇怪的是,她在夢裡,明明看到了那張臉,可是現如今要細想的時候,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那張臉的主人是誰,隻記得是個男人。是一個她很熟悉的男人。
“你說,夢境會不會成為現實?”上官如煙突然問道。
“一個夢而已,夫人不必放在心上,”紅兒笑了笑,遞給上官如煙一方乾淨的帕子,她淨麵後,又把帕子還到了紅兒的手上。
聽到紅兒這樣說,上官如煙也隻覺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便也放下心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隻是上官如煙的心卻越來越沉。
公孫元濯離開之時,說最多半個月也就來接她了,可是現在,半個月已經又過了三天,卻還是不見他的人影。
懷素公主也笑的不比以前真誠了,常常看著她的麵上是笑著的,可是背過身去,臉色又落寞下來。上官如煙知道懷素公主的心裡在想什麼,其實她的心裡也很奇怪。
終於到了第二十天的時候,懷素公主忍不住了,她拉著上官如煙的袖子,可憐巴巴的問道:“姐姐,你說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上官如煙搖了搖頭,這山上消息蔽塞,她是真的不清楚。
“要不然我們下山去找他們吧?”懷素公主又說道。
上官如煙立即搖了搖頭:“不可!他們離開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私下去京城,現如今京城守衛森嚴,若是我們去了,很可能會給他們惹上麻煩,成為他們的拖累。”
懷素公主落寞的垂下了眸子,可是這麼幾天下去,半點兒消息都沒有,她的心裡是真的不安心。
“要不,我讓護送我們來的那些護衛想法子打探一下消息?”上官如煙終究是不忍見到懷素公主難過,有的人就是這樣,好像天生就是應該被寵著的,看著她難過,自己好像也會難過起來一般,而懷素公主就是這樣的一種存在。
“好!”懷素公主用力的點了點頭。
自打那些護衛那天將她們送來了這山上以後,那些護衛就一直住在這隔壁的一個臨近的院子裡,想來這是公孫元濯特意安排的,就是怕她們有什麼事情,正好護衛在這裡也可以保護她們。
上官如煙跟那護衛的頭目表明自己的來意,護衛點…小的這就派人下山去打探一下。”
一直到了這天的半夜裡,下山的護衛才得到了消息。
上官如煙正和懷素公主抱著金元寶在烤火,聽到那消息的時候,差一點兒把懷裡的孩子都給扔在了火盆裡。
金元寶原本正開心的笑著,陡然見此情形,嚇得“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京城戒備森嚴,想來皇宮裡是出了什麼事兒了!朝堂上人人噤若寒蟬,隻是聽說前幾日有刺客闖宮,想要謀害李貴妃,禁衛軍將那人給抓了起來,押進了天牢裡。”
“可知道刺客是什麼身份?”懷素公主立即問道。
“不知,原本我想要打探,但是又怕暴露了自己,連累二位,反而更麻煩,便連夜趕回山上了。”
天牢?、
上官如煙聽到這話,心裡卻是久久的無法平靜,難道上次做的那個夢,竟是真的嗎?
所以,她忘記了那張臉,那麼天牢裡的那張被打的新傷舊傷疊加在一起的臉,是公孫元濯的?
“不行!我要下山去,親自看看才放心!”懷素公主一臉的擔憂之色,聽到了護衛的話,終究還是坐不住了。如果那刺客真的是他們,那麼他們現在應該是被關押在了天牢裡。
天牢守衛森嚴,一旦進去了,極難出來,要麼就是豎著進去,被人抬著出來,想想懷素公主心裡就不自覺的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