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我會派人給你送賞花宴的請帖。”
話音一頓,晏修從腰間取下一塊白玉鑲金的令牌。
將令牌推到嚴諾的麵前,溫聲道:
“這是我兵馬司的令牌。”
“倘若以後遇著事,拿著令牌可以擋一陣子。”
也不去管嚴諾接不接,晏修忽而痞壞的一笑,樂嗬道:
“夫人,千萬彆怕麻煩為夫。”
“為夫願意。”
沒給嚴諾回話的機會,晏修直起身子就邁步往院門走去。
快要邁出院子時,微微一側身子,對上了嚴諾沉靜的目光。
腦袋稍稍一歪,嘴角一揚,揮手笑道:
“走了。”
尾音剛落,抬腳一邁,人影兒就消失在了嚴諾的視線裡。
院門被輕輕關上。
嚴諾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得,“夫人”這個稱呼,被他給喊順口了。
還真是個人前老虎、人後大尾巴狼的家夥。
那京衛司的何源,倒是個慣會辦事兒的。
太陽還未落山。
就已經安排人在嚴諾院子的附近,支起了一個臨時的草棚。
何源親自登門,陪著笑臉向嚴諾致歉。
一開口就是檢討自己。
說今日沒有管理好片區的治安,讓嚴諾受驚了。
緊接著就是向嚴諾,言辭懇切的示好。
說他安排了兩個衙役,十二個時辰值守在這附近。
隻要嚴諾一聲招呼,衙役立馬就能到麵前。
臨了還不忘打個圓場。
直言為官者,就應當把百姓的事兒放在第一位。
嚴諾行禮致謝,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何源這一番賣力的表現。
不過就是希望自己,在晏修的麵前誇他千般細致、萬般妥帖。
送走了何源,嚴諾關起門來開始奮力練畫。
賞花宴上的這一幅畫,定要在京城打響臨川的名號。
晏修辦事兒確實穩妥。
三日後,嚴諾就收到了公主府,邀請她為賞花宴作畫的帖子。
嚴諾對著帖子思潮起伏。
上一世。
周隱揭發駙馬魏宣,說魏宣在外私自豢養妓子。
並聯合了多位朝臣上奏,支持長公主休棄駙馬。
嚴諾在醉春樓裡聽到這個消息時。
駙馬魏宣與那位妓子,已經被治罪下獄了。
嚴諾雖然沒有見過魏宣,卻是知道那位妓子的。
那位妓子名叫蘇婉,是教坊司裡的一位琴師。
因著琴技甚好,蘇婉經常被邀請到各種宴會上奏樂。
想到這,嚴諾的眸光裡閃過一絲計較。
不知蘇婉,可會在賞花宴上奏樂?(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