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抓的豬,是山上不要錢的豬,為什麼還是不能進她的肚子?
她肚子不痛啦,一點都不痛,能吃的。
她都想好了,先做一盆紅燒肉,一盆糖醋小排和油渣,沒有麵粉了,圓圓等她下次抓到豬再做一盆。
現在告訴她,豬,不能給她吃。
不能吃豬,蛋媽也不給吃角角,甜水也隻有少少一瓶,那屍屍還能吃什麼?
越想越委屈,眼眶竟然紅了起來。
吸了吸鼻子,臉埋到謝臨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臭蛋,屍屍要豬,屍屍要豬,那是屍屍的豬。”
謝臨隻覺得頭都大了。
第一次見她哭,是在初次見麵的國營飯店,那時候有紅燒肉,把人哄好了。
現在手上沒吃的,怎麼哄?
非常後悔出來時兜裡沒裝點糖果。
從這一天起,某個眼裡隻有家國的兵王,不管去哪,口袋裡都會裝著兩顆糖。
現在什麼法子都沒有,隻能乾巴巴地拍她的背安撫。
“詩詩乖,不哭,等兩天,就兩天,臭蛋再帶你來抓豬,給你做好多肉乾存著,誰也不給,全部都是屍屍的,好不好?”
哭聲繼續,越哭越大聲。
她是真委屈。
她的紅燒肉,她的糖醋小排和油渣,都沒了。
她明天要去找厲害殼子,找到了就換回來,再也不會肚子痛。
四個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哄女王。
其他人都是光棍,就更不懂安慰女孩子了,錯開視線,把哄人的事交給大家長。
謝臨隻得將人提起來抱在懷裡,輕聲安撫。
“詩詩,還有飛飛和小板牙,你不要哭了,再哭,被他們知道飛飛和小板牙,也會拿走的。”
“回去讓蛋媽給你熬湯,飛飛湯很好喝的,比甜水好喝。”
不吃肉,少喝點湯應該沒問題吧,他也不清楚腸胃炎能不能喝湯。
實在不能吃油腥,那就悄悄給她買汽水。
昨天喝一瓶,也沒見小丫頭說不舒服。
興許她恢複能力強,腸胃炎已經好了也說不定。
聽到還有飛飛,屍屍抽泣著問“真的嗎?飛飛肉不硬嗎?屍屍能吃嗎?”
眼睛都哭腫了,整張小臉憋得紅通通的,謝臨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明知道她身體還沒好全,就不該帶她上山野獵。
獵到不能吃,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折磨。
輕柔地給她抹掉臉上的淚珠。
“烤肉硬,但煮著不硬,回去問問蛋媽,如果還是不能吃,臭蛋悄悄給屍屍買一瓶黃色的甜水喝,馬上買,不告訴蛋媽,好不好?”
“但是,詩詩要慢慢喝,不能一下子讓很多氣進去,如果肚子痛,蛋媽會罵臭蛋的。”
“你不想臭蛋挨罵的,對不對?”
失去豬,小板牙還要養肥才能吃,又很可能不能吃飛飛,即使聽到回去就能喝甜水,某屍心情也不能好很多,還是抽泣著。
但至少沒張著嘴哭了,腦袋懶懶地靠在謝臨的肩膀上。
“嗯,不告訴蛋媽,臭蛋,是兩瓶。”
秘密換一瓶,現在一瓶,是兩瓶。
“好好,兩瓶。”
臭丫頭,該記的不記,不該記的又記得牢牢的。
見把人哄好了,謝臨抹了抹腦門上的虛汗,緩緩地給自己鬆了一口氣。
蕭誕和張桐見孩子是被抱著回來的,臉埋在謝臨懷裡也看不出什麼情況,以為她在山上出了什麼事。
“小謝,詩詩是傷到哪裡了嗎?臉呢,有沒有傷到臉?”
張桐非常著急,上前就要給孩子查看,硬是沒把那張小臉挖出來。
“沒呢,就是野豬”他給了一個你們懂的表情。
毛孩子之所以不露臉,當然是因為她窩在自己懷裡偷偷聞汽水了。
一路喝回來的,現在在夫妻倆麵前,不能露餡,喝不到,她就聞。
沒看到心愛的小喇叭都被她甩到背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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