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臭蛋怎麼知道屍屍要去其他地方?你是屍屍肚子裡的蟲子嗎?”
本就火大,一聽這沒頭沒腦的話,這火氣是蹭蹭蹭就往上漲啊。
“你還真打算去其他地方了?老實說,你想去哪裡?去做什麼?”
他總覺得毛孩子不會無緣無故跑出去,肯定是有什麼吸引她。
她肚子裡的蟲子?
他倒是想當蟲子,什麼都不用想,還不用時刻都在找這個熊孩子。
原來不知道啊。
屍屍鬆了一口氣。
臭蛋不是蟲子,還是屍屍的臭蛋。
雖然是有人性的臭蛋,但會給她錢買甜水,她不嫌棄。
“屍屍要去找厲害殼子啊,屍屍的殼子是在供銷社不見的,要找回來。”
“屍屍想要兩個殼子,痛子肚的時候就換厲害殼子,肚子不痛的時候,就換漂亮殼子。”
“屍屍不知道這裡的供銷社能不能找到啊,找不到就去以前那個供銷社找。”
“臭蛋,你幫屍屍找厲害殼子好不好?”
見她自己給自己腦補了什麼後大口吐氣,再蹦出那麼一坨胡言亂語,謝臨直接給整不會了。
她說的到底是什麼鬼?
什麼叫兩個殼子,厲害殼子?
突然,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麵。
那句“啊,我的殼子變了”,清晰又立體。
那是在遇見她的那個公社給她買衣服時,她照鏡子後說過的話,後麵就是滿地找漂亮腦子的場麵。
當時她看鏡子時有多驚恐,他記得非常清楚。
後來供銷社的售貨員給她收拾好門麵,她又能開開心心地欣賞自己的腦子。
為什麼心情能轉換那麼快,他至今都隻當她是臭美。
最近沒有鬨著滿地找腦子,他都差點忘了這個事。
還有一次。
那次去海邊抓蝦,她連人帶桶英勇地跳下海。
把她撈上來後,她也說過現在的殼子不厲害,以前的殼子厲害,能站在水麵。
所以,她說的殼子,不僅僅是指臉皮,而是整個身軀?
她這是又犯病了嗎?
哪個正常人有兩具身體?
謝臨有些恍惚。
總感覺她說的,跟自己理解的有出入。
見識過她超常的技能後,他總覺得臭丫頭不是那種瘋,而是那種瘋。
至於是哪種瘋,他又說不清楚。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老天爺給她關上一扇門後,給她開了許多扇窗?
而因為開的窗太多了,她自己都分不清。
就拿海水來說。
她沒犯病的時候,海水就是水,人不能站在上麵,這是她認為不厲害的殼子。
犯病的時候,海水就成了冰,她可以站在上麵,是厲害的殼子。
總而言之就是,她有幻想神經病,把自己幻想成兩個人,其中一個已經厲害到沒有痛覺。
嗯,一個無敵,一個無法無天。
恍恍惚惚中,謝臨捋出一個關鍵,聲音驟然拔高。
“所以,你還打算坐船出島,坐火車回你老家那個供銷社找殼子?”
感受到臭蛋更生氣了,屍屍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老家是哪個家,她不知道啊,但是那個供銷社,她知道的,就是找到漂亮殼子和漂亮腦子的地方。
看她那慫樣,謝臨直接氣笑了。
嗬嗬,能耐了。
這破孩子,膽子大到沒邊了。
她要真敢上船離島,不說找不找得到回老家的路,一出島,就得被人拐跑,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謝臨那個氣啊,氣得整個人都在抖,也不扔熊孩子了,把人抱得緊緊的,就怕她真的坐船離島。
一想到她是因為肚子痛才生出找厲害殼子的心思,他就恨不得馬上將柳曉嵐淩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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