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在氣頭上,腦子一熱,就跟她們乾上了。
自己在這裡臭哄哄地累死累活,同樣為新嫁婦的周詩卻在一旁看她的樂子,還時不時從小背包裡拿出零嘴。
她看清楚了,油紙裡包著的是肉乾。
自己一年到頭都吃不上幾頓肉,人家出來玩都帶著肉乾,還有多分給幾個小破孩,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還有昨天的婚宴大排場,也讓她風光無限。
再看自己,隻是草草領個證,請一團的團長和營長在家吃個飯,一對比,她的婚宴隻能用寒酸二字來形容。
就很氣不過。
憑什麼同樣是嫁人,自己的婚宴隻有兩桌,硬菜也就那麼兩個,她的婚禮就大擺宴席,而且還全是硬菜。
自己的大嫂吃了大餐回來還同她講現場有多熱鬨多歡樂,平時跟她走得近的軍嫂也拿她來跟自己對比。
哼,比她出身好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腦子也比她靈光。
“你放屁,你受罰關我們女王什麼事?”
李梓星第一個不樂意。
媽媽的小本本記著賬呢,他雖然不識字,但媽媽會在家裡跟爸爸說,他聽到了,這個就是被罰來掃豬圈的新成員王大麗。
懲罰原因他不知道,但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就是了。
她受罰,跟女王有一毛錢關係嗎?
有毛病!
“你亂說,我們在這裡玩,關你什麼事?我們玩我們的,你玩你的豬糞,互不相乾。”
“就是,胡說八道,豬糞吃多了吧。”
“吃豬糞,壞人吃豬糞。”
幾個小弟也氣不過,紛紛叉腰力挺女王。
醜醜冷冷地看著甩鍋的臭女人,眼珠子轉了轉,小手按在大樹上。
敢無端給傻屍扣帽子,要你好看。
屍屍愣頭愣腦地咬一口肉乾,嚼巴嚼巴咽下後,問:“醜醜,她指著屍屍做什麼?她的意思是不是要拿臭臭砸屍屍?”
再臭的嘴也臭不過豬大糞,看吧,屍屍女王她可是懂提取重點的?
眼看她露出嫌棄的表情,醜醜安撫她,“屍屍,不著急,你看著就是。”
“啊,是什麼鬼東西在扯我?啊,唔~”
醜醜話音剛落,剛才還氣焰十足的人突然往前撲去。
好巧不巧,她的前麵正是一堆新鮮得不能再新鮮的天然肥料,足有小腿高。
她剛才為了取勝,占取了最大一堆,結果就真的是方便了她一整張臉埋進去。
她想爬起來,手一按地麵就被什麼東西紮,像是樹枝。
想抬頭,腦袋卻沉得很,像是有人在按著,抬不起來反而越陷越深。
她踢腿掙紮,滑水式撲騰都無濟於事,門麵始終離不開那一坨鮮美。
在她以為要窒息在一坨糞堆裡時,突然間她又能抬頭了。
猛的抬頭差點扭到脖子,但她已經顧不上,噴掉口鼻裡的異物,拚命大口呼吸。
剛才的窒息感太可怕,她再也不想嘗試。
一邊呼吸,一邊爬著遠離糞堆,狼狽至極。
鄧翠芬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選擇事不關己,默默去鏟豬糞。
這事不能鬨起,代價太大,她們承擔不起。
反正是王大麗自己作的,就讓她自己承擔吧,她們斷定她不敢把事拿到明麵上說。
再者,那是吃大糞啊,雖然是被迫的,但她是張著大嘴埋下去的,就是吃了啊。
嘔~
不能想,一想到那個畫麵就想吐,想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