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剛帶屍屍上岸,就見一個老太太杵著拐杖,麵容嚴肅地站在陸帆幾人麵前。
老太太似乎很不高興,讓他們快點離開。
小漁村的村民自給自足,除了村裡定時組織進城換生活用品,很少跟城裡人打交道。
在他們眼裡,小漁村跟城裡是兩個不同的體係,應該各過各的,互不乾擾。
所以對於出現在小漁村的城裡人,他們一點都不歡迎,有種排外的感覺。
周衍解釋:“老同誌,我們隻是出來走走,待會就走,不會進村。”
做為本土人,周衍又喜歡到處遊蕩找靈感,很清楚海城周邊那些小村莊村民的習性。
老太太嗯了聲,斜一眼上來的兩人,杵著拐杖慢悠悠離去。
謝臨皺眉。
剛才她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他們惹她了嗎?
毛病。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幾人準備回程,卻發現屍屍目光悠悠地看著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背影。
知妻莫若夫,大家長心頭發緊。
小祖宗,可不能打人啊,她是老人家,禁不起你一拳頭。
“她是壞蛋,不是老壞蛋。”
???
其他人還在懵圈,謝臨當即看向老太太。
走一步抖一抖,走三步,緩一緩,確實是老人的走路姿勢。
小丫頭為什麼說她不老?
不對!
海邊附近不是沒人,若是想趕他們走,隨時可以喚人過來,為什麼由一個走路都艱難的老人家出動?
陸帆和張東同樣很快反應過來,三人不動聲色交換眼神,陸帆一個巴掌拍到周衍手臂上。
“嗷,你打我乾嘛?”
“啊呀,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坐久了腿麻,活動一下筋骨,你沒事吧?”陸帆很沒說誠意地道歉。
這話聽著有點茶,隻是在場的沒有一個會鑒茶。
“呀,弟弟,你的手流血了,是不是傷口崩了?”
“你等著,我去村裡問問有沒有醫生,或者找點藥來。”
“老同誌,等等,您等等,我弟弟的手流血了,你家有沒有藥啊?”
張東邊說邊追老太太。
工具人周衍看著僅僅滲出來一點血水的傷口,嘴角抽了又抽。
這戲演得一點都不走心。
你們怎麼不直接把我按到地上摩擦?
出生軍人家庭,他從小也是受過訓練的,三人這點演技瞞不過他,顯然是發現了蹊蹺之處。
既然如此,他就努力配合吧。
他把妹妹暫時寄存在他這裡的玩具往醜醜懷裡塞去,抬手用力往傷口一掐。
好了,差不多要愈合的傷口裂了。
醜醜都驚呆了。
十哥,你這手明後天就能好,能去工作了,這是想跟我同床共枕多幾天的意思嗎?
老太太被喊停,有些不耐煩。
“城裡並不遠,你們不是有車嗎,趕緊走。”
“不行啊,這都流血了,回到城裡又需要時間,得趕緊止血啊。”
“他當初從樹上掉下來時劃的傷口太大流了很多血,再流下去會乾的。”
“老同誌,請你行行好,帶我們去找村裡的醫生吧......”
周衍:......哥,我謝謝你啊。
經過張東讓人驚掉雞皮的纏功,幾人終於得以進村。
原來老太太的兒子就是村裡的赤腳大夫,住在村口。
所謂的衛生所就是她家旁邊的一間破屋,看著像是古老的祠堂。
老太太明言,隻得張東扶著周衍進去,其他人在村口等,不準進村。
她越是排斥,謝臨就越覺得不對勁。
但他實行空間覆蓋,並沒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詩詩,你看到什麼了嗎?”
“屍屍聞到臭臭,這個房子有臭臭,屍屍不喜歡。”她指著衛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