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剛才那對父子對他露出那樣荒唐又邪惡的念頭,謝臨決定小小報複一番,去他家翻種子,白拿。
哼,毛巾都省了。
猜想種子應該是用紙或者破布樹葉之類的包著,他專門找能放小東西的地方。
堂屋找遍了沒有,想了想找進左邊臥室的桌子抽屜。
本想著找一下沒有就算了,大不了去下一個農戶家換,結果還真給他翻出一包東西。
不是種子,是細粉末,看著像是藥品。
想到剛才父子倆看那兩個小少年的眼神,他總覺得這包東西不是好東西。
“醜醜,你看看這包是什麼東西?”
醜醜不是醫生,但他有木係異能,對植物類很敏感,這包東西有草木香,醜醜應該能分辨。
醜醜和屍屍在幫著兩蛇翻地,打開看了看,再認真包起來。
“哥哥,這是那種草做成的粉末,給動物吃生小崽子的,你哪來的呀?”
謝臨臉黑了,除了獸醫,普通人家家裡不可能隨時有給動物配種的藥。
如果這兩人中沒有獸醫,那就是不安好心。
“撿的,醜醜,你們先乾活,一會找你有事。”
“哦,好。”
那個叫胡楓的少年隨身帶著刀,可見兄弟倆隨時都要防著那對父子倆的魔爪,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住遠一點?
房子是茅草頂,不好扒開,一會等他們吃過飯出到院子再把醜醜放出來確定這兩個人是不是風和空。
還有一個關鍵,這倆孩子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不同於風和空的熟悉。
奇怪。
抽屜裡還有一個小布袋,麵料看起來還挺好,放在最角落,被一堆東西擋著,不是種子,是個石頭做成的水滴小墜子。
隻看一眼,他眼睛就直了。
奶奶的墜子為什麼在這裡?
宋雲薑有一個小墜子,她很寶貝,十年如一日掛在脖子上。
她說是他們的父親給兄妹倆做的,一人一個,宋雲潮的石墜刻著潮字,宋雲薑的刻著薑字。
在海島兄妹倆相認時就講過這個墜子。
不太確定,他乾脆拿出來看,背邊的潮字表明了,這是舅姥爺的墜子。
這家人姓胡,卻有舅姥爺的墜子,是什麼關係?
舅姥爺說妻子和兒子都犧牲了,這家人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難道是舅姥姥那邊的親戚?
又或者是撿到這個墜子?
石頭墜子而已,沒有特殊紀念意義,會舍得用一塊好布做成袋子裝起來?
那邊已經吃完飯,那一家子吃完嘴一抹撂下碗筷就回自家,兩少年端著碗盆出來洗。
謝臨皺眉,被壓榨和欺負,還要防著兩頭狼,為什麼不找村裡德高望重的人幫著分出去?
大伯而已,又不是親爹,分家不是很正常嗎?
他把醜醜放出來,小聲問,“醜醜你看他們,是不是很眼熟?”
醜醜都不用看,用鼻子就能確定,頓時興奮起來。
“是風和空,這裡也有他們。”
“醜醜,你再看他們的臉。”
臉?
醜醜定眼看去,迷茫。
“哥哥,他們的臉怎麼啦?”
“你不覺得眼熟嗎?”
“熟啊,他們是風和空,我的小弟,天天被我按著跳舞,當然熟。”
謝臨睨他,你的記憶就隻有跳舞是吧。
咦?
這不得熟嗎,醜醜的眉眼,跟那對兄弟不就是大版和小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