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醜一直在嘗試控製自己的身體，但都是以失敗告終。
他放棄了。
大不了不參與早操。
他是真的覺得沒所謂，韓淑雲卻心疼了，覺得他是在偽裝著堅強。
孩子也有自尊心，誰都不想當格格不入的那一個。
詩詩沒感受到小夥伴低落的情緒，所以並不擔心。
學會體操了，那就聽點八卦放鬆放鬆吧。
“咦~~，小胖，你5歲還吃奶啊。”
“那有什麼，鐵蛋8歲還尿床呢。”
“哪有，我那是被嚇到才尿的。”
“哇，你家的雞下蛋是兩個蛋黃啊。”
“兩個蛋黃很好吃嗎？”
“好吃啊，而且很大。”
孩子們得了女王的恩惠，一個個卯足了勁給女王講八卦，講著講著就歪了。
“女王，我知道一個很厲害的事，村裡的寡婦跟她娘家大嫂的娘家侄子一起睡一張床了，我奶說以前是要沉塘的。”
“沉塘是什麼塘？為什麼睡一張床要沉塘？”
“我也不知道，大人是這樣說的。”
“女王，我也知道一個很厲害的事，村裡的破房子有一個很老的老奶奶，其實她不是老奶奶，她隻有五十歲，就是臉變成老奶奶。”
“你怎麼知道？”
“我聽到了呀，她自己說的，她有個不孝順的女兒，為了嫁給一個男人，把家裡的錢都偷走了，氣死了老奶奶的丈夫，賣了老奶奶的小女兒。”
“老奶奶就是找小女兒才找到這裡的，一直沒找到，她身體不好跑不動了就留在咱們村生活。”
小胖鬼鬼祟祟看一眼萬佳欣，壓低聲音。
“女王，我這個事是彆人不知道的，那天晚上我起來尿尿，聽到外麵有聲音就悄悄跑出去，你猜我看到誰？”
聽這麼久八卦，這個氛圍最合適，有那麼點刺激感，詩詩配合著小小聲，“誰啊？”
“我看到萬佳欣的二嬸和一個男人，他們鑽小樹林了，那個男人不是萬佳欣的二叔，是知青院的知青，不過那個知青回城了。”
“然後呢？”女王很感興趣。
小胖咽了咽口水，“然後我尿急就回家了，沒看到他們出來。”
有頭沒尾，八卦女王心癢癢，“萬佳欣，你知道然後嗎？”
萬佳欣靠得近她也聽到了，小臉紅撲撲的，她不知道後續，但知道去小樹林代表什麼。
去大井洗衣服時那些嬸子大娘就會講這種渾話。
不是她想早熟，是環境讓她早熟。
“小胖，什麼時候的事啊？”
小胖想都沒想，“你二叔結婚那天啊，你們家做的鹹菜好吃，我吃多了就喝多了水，所以尿就多。”
萬佳欣嫌棄撇嘴。
她不喜歡那個二嬸，沒來由的厭惡，現在更厭惡了。
沒嫁進門就擠兌她娘，說她娘自甘墮落當泥腿子。
結婚後更是處處要壓她娘一頭，都當她自己口中的泥腿子了，也不知還在優越什麼。
女王眼睛閃閃發光，“萬佳欣，然後呢？”
萬佳欣有些為難。
這麼多小孩她不好說啊，而且女王看樣子比她還不懂，說了會不會帶壞她？
但女王又很想知道的樣子，她不想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