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寵溺地笑了笑,“好,我聽詩詩的。”
曾有蘭差點被突如其來的爪子抓到,嚇得猛後退。
她能感覺到,如果真被她抓到,她的臉絕對會被刮下一層皮。
好險。
城裡人都這麼潑辣不敬家婆嗎,真是開眼了。
她又怕又氣。
“臭丫頭,彆以為你是城裡人我就怕你,我是你婆母,你對婆母不敬,在以往是要被休的。”
“被休?就憑你這句話就足夠將你抓起來送農場了。”
姚麗香人未到聲先至。
“現在是新社會,你在這裡懷念舊時代,思想有問題啊。”
“要不我轉身去辦公室往城裡紅尾會打個電話,有人在宣傳糟粕思想呢。”
“你胡說,我隻是說她不敬婆母,話趕話說的一句,你在這裡上綱上線,是以多欺負人少嗎?”
曾有蘭瞳孔微縮,消瘦的身板不自覺抖了抖。
那個地方可不興去,沒事都給扒出一層皮。
姚麗香嗤笑,“你自己跑過來找罵,我們不過是順從你的意思,你管這叫上綱上線?”
“我們詩詩乖巧懂事,上孝順父母親人,跟小謝夫妻恩愛,下對小夥伴們友好,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孩子,你一來就給她扣帽子,我不得不懷疑你彆有居心。”
姚麗香叉腰,氣場全開。
“不管你是謝臨親娘還是誰,最好哪來回哪去,部隊可不是吃素的,不是你想撒野就能成的地方。”
“想要找軍官當丈夫,有本事就自己出手,求一個跟你早八百年就沒了關係的孩子,你哪來的老臉?”
“你沒養過小謝幾天,他能活到今天全靠自己,你一張嘴就拿生恩大過天壓迫,想舉報一個努力活著的孩子,也要看部隊答不答應。”
“說得好。”蕭誕陰沉著臉走出來。
“部隊是個講紀律的地方,不會光靠一張嘴就給一個努力向上的un人定位,人品如何我們有眼睛看。”
“這位同誌,以前怎樣對孩子的你比誰都清楚,這事捅破天都是你的過。”
“既然二十年都不來往了,最好的結果就是以後都不來往。”
“部隊是講究紀律的地方,也有自己的手段,想查一些事情即使過再久也能查出來。”
“隻要到村裡走一趟,事情如何自有定奪,不是你說不孝就不孝的。”
“母不慈,何談子孝?”
“有些事不說開對大家都好,若你硬要蠻纏把那塊遮羞布掀開,是好是壞我想你自己會掂量。”
這是明晃晃的袒護。
他的人,他當然要護著。
“要癲回家癲,不準找臭蛋。”詩詩張著手護在謝臨麵前,她的臭蛋,永遠都不能餓死。
謝臨看著一個個都護著自己,心裡暖洋洋的。
小時候的創傷與不甘,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你們這是以多欺少,說破天我也是他親娘,他抵賴不了,我給他一條命,他就必須還我一個恩。”
曾有蘭自知理虧,但她絕不吃虧。
來都來了,怎麼可能空著手回去?
不能扒拉兩個女婿,怎麼著也要弄到好處。
她可不想白白浪費車費。
她上下打量蕭誕。
這人看著是個領導,這麼護著謝臨那癟犢子,說明謝臨是個有用的家夥。
既然有用,那就用這個拿捏吧。
不舍得自己的兵,那就給她好處。
“娘,咱們回去吧。”
兩個女孩扯了扯她的衣角。
沒臉待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