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安一進來,站在江桑寧身邊,先規規矩矩給在座的人行禮。
然後在眾人的視線中,撲通跪在地上,還一起把江桑寧也拉著跪下。
“安安?”江景珩看林暮安跪下,魂都嚇飛了,趕忙上前要扶起來,被林暮安側身躲過。
站在旁邊的聞絨雪被林暮安這一出打的措手不及,此時站也不是,跪也不是,隻好將目光投向江景琛,卻隻得來江景琛比冰山還要冷酷的凝視。
聞絨雪頓時覺得心中酸澀。
“林氏,你這是作何?”江侯爺也很意外,這事她完全是受害者,怎得還要跪?
女子跪在地上,因著受著傷,麵容蒼白無血色,神色疲倦,然而一雙明亮的眼睛好似能望進人的心底。
“祖母,父親,母親,事情的始末,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諸位長輩心中自有定奪,兒媳不會辯駁一句,此次,兒媳隻為一件事而來。”林暮安看向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點點頭:“你說說看。”
林暮安將身體跪的筆直,聲音堅定明朗:“孫媳自嫁進江家以來,雖非本意,卻也讓家中不得安寧,此次更是擾到母親養病,故自請禁足本心居!”
“另,孫媳身為桑寧長嫂,不能約束妹妹言行,讓桑寧衝撞弟妹,都是我這嫂嫂管教不嚴!按理說再嚴罰也不為過,然念在桑寧事出有因,念在其護母心切,一片赤誠,孫媳想向祖母,父親,母親求一恩典!”
“求祖母讓桑寧與我一起禁足本心居,孫媳何時解禁,桑寧何時離開本心居,禁足期間,同孫媳一起,罰女戒女訓百遍,抄寫經書一本,以思己過!”
林暮安此話一出,算是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看似罰的狠,卻把江桑寧護得明明白白。
試問,誰會真的罰一個受著傷的受害者呢?
沈氏倒是想罰,但是並不想讓她禁足,畢竟這樣,她就沒機會折騰她了。
二房會來搶大夫,本就在沈氏的意料之中,按她的計劃,二房搶完後,她隻需要扮病重,找人叫來林暮安,然後替她出頭,得罪二房。
誰成想,許是藥吃多了的原因,她竟然真的暈了過去。
這也罷,事情總算還在她的掌握之中,二房在她的授意下,又來搶人了。
按理說,她隻要適時再“暈”一次,林暮安難逃因侍候不周而被罰。
雖然罰的不會太重,但足以讓其沒時間管理院子,她就有機會慢慢滲透本心居,到時候她就有時間收拾二房。
一石二鳥的計劃,被一個莽撞的江桑寧破壞掉了。
看看如今這情形,沈氏不由得懷疑,當初自己打定主意將這個女兒養廢,是不是做錯了。
看看身邊的女兒,沈氏又覺得自己沒做錯。
如今看來,林暮安是個聰明的,從嫁進江家的門開始,看似步步退讓,但哪次真的讓自己吃一點虧?
這些罰禁足,罰抄寫,在沈氏看來根本就不是處罰。
若是真的讓江桑寧一起和林暮安待著,天長日久的,那江桑寧還會不會親近她這個母親可就難說了
“暮安,你這說的哪裡話?”沈氏趕緊上前,想將林暮安拽起來:“我病的這些日子,你整晚整晚的不睡,就在照顧我,真真是比這兩個女兒還要孝順,怎會打擾到我呢?”
“況且你還病著,桑寧從小在我身邊長大,性子驕縱了些,此次這樣,也是我這個母親的失職,不如就讓桑寧在我院裡反省。”
林暮安按住沈氏的手,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麵上愧疚難當:“母親,兒媳知道您一片慈母心,不忍我們受罰,但錯了就是錯了,有錯當罰。”
“母親本就病著,兒媳不能替您分憂,還要讓您分心管教桑寧,傳出去,那兒媳真的沒法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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