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也就隻剩許鱗妻子這一層身份了。
她隻有這一個人可以依靠了,就算嫌棄現在癡呆的許鱗,也還是忍著惡心待在病房裡跟他講話,為他祈福。
希望這樣能多多刺激一下許鱗,說不定哪天真的有機會清醒過來,她能趁機把遺產爭取過來。
齊愛蓮的這點小心思不用想也知道。
不過她沒有這個機會了,司念想。
她不會讓許鱗有清醒過來的機會的。
“齊愛蓮,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守著許鱗。”
齊愛蓮看見司念,表情一變,“你來乾什麼?”
“我來探望一下許大長官啊。”
齊愛蓮沒有聽懂她話裡的嘲諷,以為司念還是比較敬重許鱗的。
她瞬間又有了底氣,端起了架勢。
“你這叫探望人?怎麼空手就來了?連一些基本的禮數都不知道了嗎?”
司念攤開手,“禮數我當然知道,隻不過是許鱗不配罷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自己要來探望他,又說他不配?他可是許鱗,許至君的親生父親,夏國的許司令。
“他的事跡連鄉下的小孩都知道都讚揚,知道他生病了還有人專門寄信安慰他鼓勵他呢。
“你一個沒有教養的丫頭敢說許鱗不配?我看是你不配來探望他吧!”
齊愛蓮氣勢十足,好像對自己的丈夫十分維護。
要不是司念剛才看見她嫌棄的表情,差點就要信了她這幅樣子。
“你彆說得你好像多尊敬他多愛護他一樣。”司念淡淡地說,“齊愛蓮,你要是真的把自己當他許鱗的妻子,你就該擔起這護理的責任,為他接屎接尿,給他擦口水。”
齊愛蓮惱羞成怒,“他請了人照顧,我乾嘛要做這些?”
齊愛蓮顯然是被司念這番話惡心到了,瞟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無知無覺的許鱗,沒忍住皺了皺眉。
“看吧,你不愛他,也不願為他做這些事情,乾嘛還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呢?”
司念直接了當地戳穿了齊愛蓮的偽裝。
這時躺在床上的許鱗忽然發出了兩聲意味不明的哼哼聲。
齊愛蓮僵硬地回頭看他,發現許鱗並沒有看向這邊,也沒有恢複意識聽懂司念說得話,才鬆了一口氣。
她惡狠狠地瞪了司念一眼,“你這個狼子野心的毒婦,我跟許鱗這麼多年感情容得你來置喙嗎?”
司念似笑非笑,“你再怎麼狡辯他也聽不到,不如幫他擦一擦快留到脖子的口水,這樣才算證明了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嘛。”
齊愛蓮一時啞火,她確實不想幫許鱗乾這些,要不是司念現在在許家的權利比她大,她早就把人趕出去了。
床上的許鱗又無意識地哼哼了兩聲,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一股異味從床上散發出來。
齊愛蓮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跑到門邊。
司念就站在門邊,味道不是很明顯。
她擋住了齊愛蓮,從門口退出去順勢關上了門。
“把門關著,不許讓她出來。”
司念吩咐著保鏢。
“司念!你這個賤女人!你快放我出去!”
屋內的齊愛蓮瘋狂地拍打著門,門把手被保鏢死死按住,齊愛蓮推不動一點。
司念透過病房門的透明小窗看著齊愛蓮驚慌失措的神情。
滿意地說“你什麼時候幫他收拾乾淨,什麼時候就放你出來。”
許鱗的這件病房衛生間洗衣機都有,就是給護工照顧他設的。
齊愛蓮進來前把護工叫到外麵去了,現在房間內就隻有她和許鱗兩人。
可是,怎麼能讓她去給許鱗收拾被尿濕的床和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