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司念跟著人群陸陸續續地出去。
司機的車等在最外的一個車道。
司念坐上車的時候自家的車恰好被其他上前的車給擋住。
身後有車按了一聲喇叭,司念下意識側頭一看。
江逸軒正好從宴會廳門前出來,一個保養的還算可以的婦人走在他身邊。
似乎想上前挽住江逸軒的胳膊。
不過被江逸軒給躲開了。
這位司念不認識,大概是跟孫琳在衛生間說話的另一個女人。
大概還是在外麵,女人表現的不是很過界,不過但凡是想碰江逸軒的動作都被他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不過江逸軒沒有冷臉,依舊笑著跟女人說些什麼。
把女人逗得笑靨如花。
江逸軒這種欲拒還迎的行為似乎是佷得女人喜歡,司念能看到她眼中的欲念。
兩人很快就在一輛黑車前停下。
江逸軒把女人送上車。
自己則上了另一輛。
兩輛車朝著一個方向行駛。
要去往什麼地方司念不得知,但是大概率是一個目的地。
想到女人在衛生間說的那一番話,司念忍不住皺起了眉。
她低頭切換到工作號,點開了聞朝的對話框。
【希望你和你夫人意願是一致的,你們今晚可以好好聊聊,給我一個確切的答複。】
聞朝回道【好,我會的,司總。】
司念按滅了手機,看著很快消失不見的兩道車影,想起了自己有一次整江逸軒的事。
她知道江逸軒最不喜歡被彆人看成那種人,所以故意雇了一個演員裝作想要包養江逸軒的富婆來惡心他。
據委托人描述,當時的江逸軒可是抗拒得不得了,像個貞潔烈男一般,臉色臭得要命,碰都不讓碰一下。
當時的江逸軒怎麼著?
雖然不情願極了,但還是靠了富婆的會員身份躲過了服務員的阻攔,進了望江閣。
江逸軒活到現在,雖然早已經成為可以隨意進出望江閣的身份,但還是做著跟當年一樣的事。
何其可笑。
江逸軒是不是也在後悔?早知道有些東西來得如此簡單,當年就該早早找一個富婆傍著,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到司念這邊被羞辱。
畢竟司念可沒有彆人大方,可以讓他一次賺兩份的合同。
司念打開了車窗,晚間的風涼絲絲的,吹在她臉上,有春雪消融的舒適感。
司念心裡也無比舒適。
江逸軒這人,不需要她動手,就能活得比之前還沒有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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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的車往著另一個方向平穩行駛,她安靜順利地回到家,抱著樂樂安穩睡過一夜。
可是在這個夜晚她,這邊的平靜絲毫影響不了另一邊的激烈。
有些事情,既然埋下了種子,就避免不了被發現。
收到司念的消息回到家後的聞朝頭一回沒有先進浴室洗澡。
而是坐在沙發上等自己的夫人回家。
孫琳沒有跟他坐一輛車回來,在會場的時候就已經跟他分開。
後來發了消息給他說遇到大學的舍友了,要出去吃夜宵。
聞朝當時是答應了的。
所以現在就沒有催她趕緊回家。
隻是吃個夜宵而已,過一會也該回家了。
聞朝知道自己的夫人很嗜睡,晚上早睡,早上還起不來。
今天這麼晚了,她肯定過不了多久就會熬不了回家睡覺的。
聞朝在沙發上閉目小憩了一會。
再醒來,他是被冷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