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朝顛了顛手裡的球杆,嗤笑一聲,“傅公子,我聞氏做到今天是不靠彆人施舍的,我不犯人不代表我不會反擊。
“你給我帶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我總得從你身上討回一些吧?”
江逸軒眼裡透露出恐懼,瘋狂地搖頭。
“不要……”
“我也沒辦法給你也戴一頂綠帽子,不如這樣吧,你今天就在這裡,把你乾的這些破事全都說出來,我好留存證據,以免倒時候你反咬我一口。”
聞朝說的這些不過分,起碼不會要江逸軒的小命,但是比江逸軒命大的是他的麵子。
江逸軒看到聞朝的手下搬上來的攝像機時登時傻眼,瘋狂地想要遮住自己身上的窘迫。
“聞朝,你不能這麼做,不能拍!你,你會完蛋的,你們聞氏,你兒子,你家人都會被我爺爺整死的!”
“我聞朝孤身一人,這麼多年就隻有這一個老婆如今也沒了,兒子快成年了,離婚判給孫琳,股份也都給他……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傅公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道理你是懂的吧?你要是不錄這個視頻,我現在殺了你,我也不是不敢。”
聞朝麵露凶光,手上的球杆變成了殺人利器。
江逸軒大命小命都受到了威脅,現在進退兩難,雙股顫顫。
“我……我錄,但是你不能發出去。”
聞朝道“這我可說不準,你要是安安分分,這視頻就隻有我知道——若是你敢有一絲動作,這視頻立馬就全球發布,我說到做到。”
江逸軒麵色青白,一咬牙答應了,“好,就這樣。”
視頻開錄,江逸軒組織了半天語言,也沒能開這個口。
半晌,他對站在攝像機後麵的聞朝說“能給我件衣服嗎?光著錄不好吧?”
聞朝哂笑,“這不行,傅公子現在還敢對我提要求?”
聞朝就是要讓傅逸軒現在的醜態完全暴露,這樣他才能乖乖地聽話。
江逸軒忍著羞恥,低垂著頭斷斷續續地開口說著今晚的事。
聞朝說“把頭抬起來。”
江逸軒渾身一抖,但又不得不照做。
要是他知道那個孫琳的老公是個這麼難惹的貨色,他今晚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赴約的。
之前跟他混在一起的夫人太太,要麼死了老公,要麼夫妻二人各玩各的,從未出現過今天這種抓奸在床的情況。
江逸軒難堪社死,還要忍受現在這種奇恥大辱。
而且……
最讓江逸軒害怕的是,他是吃了藥,正在興頭上的時候突然被打斷的。
當時身體異樣的情況他還來不及感受,就被人揍了一頓,帶來了這個地方。
錄完視頻,聞朝一夥人迅速收拾完東西離開,沒有留下一絲證據。
臨走前他踢了一個小刀片到江逸軒身邊。
江逸軒好不容易割開了綁在四肢的繩索,但因為沒穿衣服也不敢出去。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萬一這邊會有人來那可就糟了。
江逸軒在廢棄的工廠裡麵翻翻找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一件破爛的舊衣服勉強蔽體。
此刻的他灰頭土臉,像一個流浪漢。
走了好久才走到有車的馬路上。
但是沒有一輛車願意停下來載他。
江逸軒的手機早就不知道丟在哪了,他隻能一直走。
儘可能走到人更多的地方,能打到車或者借到電話都好。
不過讓他沒那麼擔心的是,一路上沒有人認出他的真實身份。
江逸軒走到了一處寫字樓下,終於有警惕性沒有那麼高的好心人借了他手機。
借他手機的大概是個實習生,模樣年輕,她身邊的同伴緊緊抱著她的手盯著江逸軒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