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號當天,整個島嶼上張燈結彩,彩色的氣球在街道上的每一個角落。
金黃的沙灘上是搭起了花牆,手工製作的金黃銀杏葉像校園的街道,清新浪漫。
手工紗輕盈卻凝結,形成一灣遊動的魚,在為新娘即將走上的道路指引方向。
簡單卻不簡陋,清新舒適卻在每一個細節上用心點綴。
湛藍的海在遠方像一顆寶石,與銀杏一起象征著永恒的浪漫。
司念從昨晚來就是與許至君分開的,兩人都不知道對方會變成什麼樣子。
司念甚至沒有看到過婚禮現場,也沒有彩排,驚喜絕對是留夠了的。
簡琬作為司念的伴娘和司念一起睡的。
早上換了晨袍拍了照,趕來的化妝師連忙改妝,做頭發,換上婚紗,帶上首飾,簡琬在一旁提前做好的伴娘的妝造,開始瘋狂地給司念拍照。
“這不迷死許哥!我的天啊!你們兩個一定要在婚禮現場給我狠狠舌吻!”
簡琬好像比司念還激動,都有些口無遮攔了。
屋內的化妝師都笑了起來,司念直接羞紅了臉。
豪華的婚車已經在樓下等著了,司念和簡琬上了車,在眾人期待的注視下來到的婚禮現場。
車門由在場的侍從打開,穿著白色綢光質感尖頭細高跟的腳先踏出車內,纖白的腳背有淡色的青色血管,腳踝纖細,像是公主踏出城堡。
車上的人微彎著腰,踏出第二隻腳,重工的婚紗落地遮住了腳背上的風光。
頭上的輕紗半遮著臉,水潤的唇泛著微光,眼似流波,麵若桃花,在隱隱錯錯的輕紗下多了一層神性的美麗。
站在最遠處的許至君手持禮花,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繡著銀色暗紋,腰間的銀河和司念的婚紗配成一套。
如若仔細看,他持花的手都是顫抖的,曾經拿槍拿得那麼穩的人,現在竟然連捧花都拿不穩。
入口處是一身複古西裝的司升榮,這身西裝是他和妻子林靈結婚的時候穿過的。
今天是他此生第二次穿上,為自己女兒的婚禮。
款式有些舊了,顏色也不再鮮亮,可是他看起來竟然又好像回到了二十歲娶妻的時候,精氣神十足,喜氣洋洋。
司念戴著一層薄紗的手搭上司升榮的手臂,父親帶著女兒走向遠處的男人。
一步一步像爸爸帶著女兒長大,再把她交到那個未來會替他繼續陪伴女兒的男人手上。
魚在銀杏裡遊,自由自在地遊向永恒的愛。
許至君沒忍住上前了兩步,提前從司升榮手裡接過了司念。
他沒有化妝,濃烈的眉眼天然就能形成陰影和輪廓。
司念和許至君隔著薄薄的紗對望,相互之前的情意直接漫了出來。
此刻,他們的眼中隻剩下對方。
司儀替他們在背後訴說著海誓山盟,一句“我願意”是早就呼之欲出的話。
簡琬拿著戒指上台。
“下麵有請兩位新人交換戒指!”
這是一對新的套戒,鑲滿了碎鑽,是與他們之前的紅鑽戒指一樣形狀的,套在紅鑽戒指上層,意味著多加了一層鎖。
這世間永遠有人願意為愛套上枷鎖。
兩人的手指都很修長,兩層戒指疊戴在一起更加厚重奪目,所有人都可以看見那沉甸甸的愛意。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現在,可以親吻你的愛人了。”
簡琬和司儀站在台上,看著許至君和司念互相為對方戴上戒指後相執的雙手。
眼上蒙起一層淚花。
真好啊。
多好的兩個人。
不需要彆人的催促,司念和許至君看著對方的眼睛超過三秒,自然而然地側頭吻在了一起。
“舌吻!念念,不能慫!”
簡琬在背後激動地像個小學生,司念順從地張開雙唇,許至君摟住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