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至君不肯閉眼,“念念不嫌棄我了?”
司念說“我哪裡嫌棄過你?”
“可是……”許至君猶猶豫豫地說,“念念說我不行。”
司念忍著笑義正言辭,“這不是嫌棄你,隻是實話實說。”
說完捏了一下許至君的臉,“你聽不聽話?不聽話我就不管你了。”
許至君立馬點頭,“聽話。”
然後閉上眼等著司念給他衝泡泡。
好不容易給許至君洗刷乾淨,司念也渾身濕了個透。
她飛快地洗澡換上睡衣,洗漱完去了床上。
許至君早就躺在上麵蓋著被子閉著眼一動不動。
真當是聽話極了的模樣。
不過司念可以看見他顫動的眼皮,無處不透露著心虛。
司念裝作沒有看見,從他身上翻過去到了床中間。
曬過陽光軟綿綿的床鋪讓人沉溺,司念很快就無法思考,陷入了深眠。
半夜。
司念是被熱醒的。
整個人被烤火爐一般的男人摟在懷中,許至君灼熱的呼吸打在耳邊。
“渴……”
原來是渴了。
喝酒喝多了晚上是容易渴,也容易燒胃。
司念認命起身,去給他倒水。
司念一起來,許至君就立馬起來了。
男人的手緊緊摟住她的腰,身體緊緊相貼。
許至君清醒得比司念快。
“念念,你去乾嘛?”
聽語氣像是恢複正常了。
司念說“你不是渴嗎?我給你倒水,算了,你自己也可以倒。”
許至君目光沉沉,眼神移向司念的嘴唇,“我有自己想喝的水。”
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司念整個人燒了起來,咽了口唾沫。
“我,我也有點渴,我要去倒水喝。”
“我這裡有。”
許至君將她壓在床上,終於落下了新婚之夜的第一個吻。
窗外海星星還在散發著幽藍的光芒,隨著海浪上下起伏。
海風呼呼地吹著,海浪凶猛,卷起了一層層白沫,在平滑的沙灘上留下痕跡。
司念呼吸急促,許至君渾身都是灼熱的,跟窗外的海水有著截然相反的溫度。
燙的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
許至君還有這麼記仇的一麵。
醉酒後的所有事情他都記得。
司念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
都在後半夜重現。
直到天色泛白,他們一起迎接了海邊第一縷火紅的日出。
照進昏暗的室內,一切場景變得明晰。
司念捂住了臉。
許至君俯身吻她的耳廓。
“我沒有不行吧,念念?”
許至君身體力行地證明了自己很行。
司念最後嗚咽一聲,算是做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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