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準備的桌席,吃完之後熬過一會就是太陽初升。
火紅的太陽將光透進殯儀館,熬了一整夜的人跟這裡的氛圍一樣死氣沉沉。
這就是一個人死後。
許鱗也不例外。
許至君和齊愛蓮作為許鱗的兒子和妻子,要跟著殯儀館的車載著許鱗的棺去火化場。
司念和齊愛蓮的小兒子可以隨行。
其他人暫時可以回去休息。
郊外火化場有點遠,許至君想讓司念躺在自己腿上睡一覺。
熬了一夜的男人眼睛也有了紅血絲,淡淡的胡茬冒出來,多了一絲頹廢感。
司念搖了搖頭,“不用了,等結束再說。”
許至君這次對許鱗的葬禮是秘密操辦,所以流程搞得很快,火化之後帶去下葬,一個人的事就可以就此翻篇了。
許鱗害了他母親,害了司念母親,害了很多無辜的人,他悄悄地死去,在一個不知道的地方通往地獄,對這些人來說才算清淨。
齊愛蓮一直沒有說話,要麼發呆,要麼哭。
她的小兒子也被她壓製著,已經累得有些神情呆滯了。
去了火葬場辦手續,沒有怎麼排隊,許鱗就被送進去。
再出來的時候,就隻是一個盒子了。
許至君已經聯係好墓園那邊,許鱗下葬的時候回去了一趟的許家人重新整理了自己的儀表,參加最後的儀式。
封棺下葬,許鱗的墓選得很偏,打擾不到任何人。
就在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夥記者忽然來到了現場。
將所有人都打了手措不及防。
長槍大炮,打破了死寂。
“請問許先生,您的父親許鱗才去世,為何這麼匆忙就把人下葬了?”
“請問許先生,聽說您把許上將困在療養院自生自滅,期間沒有進行過治療,請問這是否是您故意為之?”
“聽說您的母親是因為父親而死,請問這次是否是您在報複他?”
“許上將一生豐功偉績,為何葬禮如此潦草,這其中有什麼內幕,您能講講嗎?”
“聽說許家和司家之前一直有恩怨,您二位結婚,是否得到了許上將的認可?”
許至君和司念被人圍住,許至君的下屬安排所有其他許家人迅速離場。
齊愛蓮帶著兒子也準備坐上車離開,卻被許至君的人攔住了。
“齊太太,您暫時還不能走。”
許至君對記者說“父親的病早已無藥可醫,在療養院接受著保守治療,每天保鏢輪守,護工照顧,並未讓其自生自滅。”
記者不依不饒“聽說許上將昨日才逝世,您今天就下葬,是否太過著急?”
“他生前做錯過事,死後孤魂一個,怕被人報複,所以才選擇早早下葬。”
許至君神情冷漠,說出的話讓所有記者都感覺不寒而栗。
“您是不是因為恨他才這麼做的?”
“我從未對他做過什麼,今天的死亡是他自己種下的因果,如果你們實在好奇,可以去他墳前一問,頭七還沒過,或許他能托夢給各位。”
許至君的態度明顯,他沒想為許鱗遮掩,也不掩飾自己對許鱗的恨。
許至君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儘,還了許鱗對他的生養之恩。
儘管知道今天的話被發出去,可能會受到上麵人的責怪,許至君還是沒有妥協。
本想保住許鱗最後一絲顏麵。
沒想到齊愛蓮喊來了記者,那就讓他們兩個的真相一起抖出來,讓眾人審判審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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