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江逸軒坐在病床上喃喃自語,“我是江耀集團總裁,我要把你們都踩在腳底下……不準抓我……”
“江逸軒。”司念叫他的名字,“你知道商德嗎?”
江逸軒回過頭,看到司念,神色忽然變得驚恐無比。
“司念!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司念麵無表情地說“醒醒,回神了,你現在身處的世界,我不僅活著,還活得好好的。”
江逸軒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皮下的肌肉抽動,好像在幻想與清醒中對抗。
江逸軒分得清幻想與現實,隻不過他自己不想醒來。
但活生生的司念出現,叫醒了他,江逸軒不醒也得醒。
“司念,你又來看我笑話是嗎?”
司念點了點頭,“我們幫你治療,來看看你很正常。”
江逸軒嘴角抽動,想假笑也笑不出來了。
“為什麼要幫我治療?你們還要我做什麼?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問你幾個問題。”司念無視他的話。
江逸軒固執地說“我不會回答的。”
“商德你認識嗎?”
江逸軒皺眉,“不認識。”
司念看著江逸軒臉上的傷疤,跟那天綁架她時不同,變成了一個個的肉條。
“你臉上的疤是怎麼來的?”司念問道。
江逸軒看向司念身後的許至君,露出了一抹惡劣的笑,“當然是你的好老公乾的啊。”
許至君說“我請的正規訓誡師,不會實施**暴力。”
江逸軒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以為你就是什麼正人君子了嗎?你把我關在那種地方,不見天日,不就是想我認罪伏誅,再也不出現在你們夫妻倆麵前嗎?”
許至君點頭,“我確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前提是你也不是什麼好人,那天在h國你是奔著撞死念念的心撞上圍欄,車子爆炸前,我的人把你帶出來,按理說,你這條命,是我救下的。”
江逸軒臉上青筋暴起,是不解與憤怒,“那你為什麼不乾脆讓我就死在車裡?還費勁千辛萬苦把我帶回來。”
許至君不緊不慢地說道“死了太便宜你了,我想讓你活著,懺悔,認清你自己是個多麼歹毒的混蛋。”
“你做夢吧!”江逸軒這時還在嘴硬。
與江逸軒的暴怒相對,司念和許至君是一派冷靜。
“江逸軒,你還記不記得你在監獄的事?”
“監獄?”江逸軒的臉上出現了一種罕見的迷茫。
“我進過監獄?”江逸軒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我已經從監獄裡出來了?我又可以重來了?我要成為世界首富,我要把你們全都踩在腳底下!”
看著江逸軒又漸漸陷入了癡心妄想中,司念上前給了他一巴掌,“醒醒吧!江逸軒,你的罪還沒有贖完,你沒有重新開始的機會了。”
江逸軒一下止住了聲音,重新清醒過來。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商德的聲音。
“讓我進去!”
司念轉頭看向江逸軒,“這個聲音,你耳熟嗎?”
江逸軒的表情一閃而過恐懼,然後又變得迷茫。
司念捕捉到這一瞬間的情緒變化,朝許至君點了點頭。
醫生在門外攔著商德,“不可以先生,這是特護病房,陌生人不可以探視。”
商德震怒,“我是國安部部長!你現在是在妨礙國安部工作!”
醫生的聲音透露出許些焦急。
許至君和司念開門出去。
“沒有調查令就算是國安部部長也無權強闖一個病人的私人病房。”